这个时候正逢城中阛阓开市,门路两边人来人往,一派热烈气象。
温长歌不作声,只是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。
姜绾萝说罢,赶紧将金饰盒子掩好,拉着长歌走到门口,又俄然定住。
那小贩见状,忙道:“像三少奶奶如许斑斓的人物,天然戴甚么都都雅。这根簪子就当小的送给三少爷和三少奶奶的新婚贺礼,二位可别嫌弃啊。”
“咳咳,怕是都挤去城门那边看赏格缉拿的布告去了。”
姜绾萝立足,寻着声音昂首朝二楼望了一望,顿时汗毛都要竖起来了,没想到那说话的不是别人,恰是她的主子上官云天。
“还能有谁,就是阿谁盗侠金燕子啊。如何三少爷还不晓得啊,前儿早晨遭贼的恰是你们府上二夫人的娘家,霍府。传闻一夜之间失了黄金万两,这么大的手笔,除了金燕子,谁也干不来!”
温长歌摸了摸鼻子,泄气道:“做买卖也总要有本钱啊。我若和爹开口去要,他白叟家必然会以为我是借口拿去吃苦的,断不能给我。”
这里看看胭脂水粉,那边挑挑扇坠香袋,逛得不亦乐乎。
诶,如何仿佛那里不对....她费经心机当上这个三少奶奶是干吗来的?!不是要给上官云天偷兵符的吗?如何好端端的,反倒帮着温长歌做起买卖来了......额......
走着走着,但见不远处的一座二层小楼前人声鼎沸,抬眼望去一块写着鸿宾楼的金子招牌正挂在门上。
姜绾萝感觉奇特,问道:“都说瘦死的骆驼总要比马大,你们这房就算再宽裕,莫非连做点小买卖的本钱也拿不出来吗?”
温长歌倒也不客气,说罢也便言归正传地拉着姜绾萝再去找当铺。
“东西固然是假的,不过我们能够说成是真的呀。走吧,去碰碰运气。”
“好啊,那就谢了,改天请你吃酒。”
姜绾萝打眼瞧了瞧,倒也没感觉有甚么特别之处,便问是何原因,买卖能这么好。
“你是说做买卖?”长歌看上去终究有点感兴趣的模样了,遂凑到姜绾萝面前,道:“这个谋生我倒是好久之前就考虑过,策画着在城中开家粥铺,一来能够赚些银子,二来每日如有残剩的食材,还能够施一些给贫苦人家。”
“哦?又是甚么缉拿赏格?”
姜绾萝偶然听到他两人的对话,宿世的职业病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,便上前问道:“甚么盗侠金燕子?莫非就是传说中专门劫富济贫的那种义贼?”
说话间,长歌的目光也顺势落到姜绾萝手里的盒子上,问她是甚么东西。
温长歌看了他一眼,撇撇嘴道:“荣旺,你们店主也太吝啬了,鸿宾楼这么大的买卖想必日进斗金。我才气吃掉多少啊?何况我们都是自家亲戚,肥水不流外人田嘛!”
绾萝笑笑,“倒是巧了,你娘方才给了我这些金饰,不如先拿去当了,换些银两做本钱。”
温长歌笑笑道:“你瞧,那鸿宾楼就是霍家开的,买卖好得不得了。”
正忙着号召客人的店小二,大老远瞧见温长歌进门,立马收起笑容,拉下脸来上前道:“我说亲家三公子,您又来我们这儿白吃白喝了啊?”
见两报酬这点小事争得面红耳赤,姜绾萝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出来,筹算扭头便走,却俄然听到一个熟谙的声音从鸿宾楼的二楼传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