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长歌不作声,只是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。
温长歌摸了摸鼻子,泄气道:“做买卖也总要有本钱啊。我若和爹开口去要,他白叟家必然会以为我是借口拿去吃苦的,断不能给我。”
这个时候正逢城中阛阓开市,门路两边人来人往,一派热烈气象。
不过转念一想,盗窃兵符这么大的事也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到手的。既然是耐久战,本身这个三少奶奶总也得有钱傍身才幸亏府里运筹帷幄啊,想到这,也便放下顾虑,和长歌一起出了门。
温长歌笑笑道:“你瞧,那鸿宾楼就是霍家开的,买卖好得不得了。”
姜绾萝还想再问些甚么,却见温长歌俄然抬手将一只镶着大颗白珍珠的发簪插到她的发髻上,托着腮道:“哎呀,娘子戴这个可真都雅。”
“好啊,那就谢了,改天请你吃酒。”
温长歌信觉得真,道:“既然如此,拿去当也当不了几个钱,如何够用?”
姜绾萝感觉奇特,问道:“都说瘦死的骆驼总要比马大,你们这房就算再宽裕,莫非连做点小买卖的本钱也拿不出来吗?”
姜绾萝点点头,又道:“若说城中的百姓庇护他也有事理,只是那些遭了贼的事主也供应不了线索吗?”
走着走着,但见不远处的一座二层小楼前人声鼎沸,抬眼望去一块写着鸿宾楼的金子招牌正挂在门上。
“咳咳,怕是都挤去城门那边看赏格缉拿的布告去了。”
沉吟半晌,方才舒了口气,缓声道:“也罢,就算你不想去虎帐,不如揣摩着做点小买卖也是好的,既比军中来的自在,如果做好了又能多赚些银子。”
温长歌也不催促,并且看起来和城中的小老百姓们都很熟络的模样,她挑她的东西,他则站在一旁和卖东西的小贩插科讥笑,倒是没有一点少爷的架子。
姜绾萝只剩下干瞪眼,一时没了脾气,心想那温崇骁也算是有钱又有权,可长歌明显有个如许给力的父亲,本身竟然能混到一样光儿都沾不上,也是没谁了。
温长歌看了他一眼,撇撇嘴道:“荣旺,你们店主也太吝啬了,鸿宾楼这么大的买卖想必日进斗金。我才气吃掉多少啊?何况我们都是自家亲戚,肥水不流外人田嘛!”
小贩瞧了瞧姜绾萝,脸上堆笑:“少奶奶有所不知,这盗侠金燕子但是个大豪杰啊,我们城里的很多百姓都受过他的恩德,不然这都察院的布告也不至于贴了一年又一年,却一向征不到半点线索。”
姜绾萝立足,寻着声音昂首朝二楼望了一望,顿时汗毛都要竖起来了,没想到那说话的不是别人,恰是她的主子上官云天。
姜绾萝点点头,心想这个臭小子固然不学无术,没想到另有这份善心,也实在是可贵。便道:“你既有过这个主张,又为甚么没有去做呢?”
姜绾萝偶然听到他两人的对话,宿世的职业病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,便上前问道:“甚么盗侠金燕子?莫非就是传说中专门劫富济贫的那种义贼?”
温长歌不慌不忙地把盒子翻开一看,连本身都吓了一跳,“天啊,我娘哪来的这么多钱,竟然买这么贵重的金饰给你?”
姜绾萝一听有吃的,赶紧欢乐着应了,和他一起进了鸿宾楼。
姜绾萝瞧了瞧手里还没捂热乎的那盒子金饰,心想实在不可就用它做本钱算了,不过这些金饰到底是林氏一份沉甸甸的情意,变卖是千万不能的,最好还是先找个当铺换些银子,今后赚了钱再想体例赎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