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绾萝偶然听到他两人的对话,宿世的职业病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,便上前问道:“甚么盗侠金燕子?莫非就是传说中专门劫富济贫的那种义贼?”
这里看看胭脂水粉,那边挑挑扇坠香袋,逛得不亦乐乎。
温长歌看了他一眼,撇撇嘴道:“荣旺,你们店主也太吝啬了,鸿宾楼这么大的买卖想必日进斗金。我才气吃掉多少啊?何况我们都是自家亲戚,肥水不流外人田嘛!”
温长歌打断她道:“甚么贼不贼的,说得那么刺耳,人家那叫盗侠。”
温长歌倒也不客气,说罢也便言归正传地拉着姜绾萝再去找当铺。
姜绾萝点点头,又道:“若说城中的百姓庇护他也有事理,只是那些遭了贼的事主也供应不了线索吗?”
温长歌笑笑道:“你瞧,那鸿宾楼就是霍家开的,买卖好得不得了。”
“荣旺,温公子是我朋友,这顿饭我请。”
姜绾萝一听有吃的,赶紧欢乐着应了,和他一起进了鸿宾楼。
温长歌不慌不忙地把盒子翻开一看,连本身都吓了一跳,“天啊,我娘哪来的这么多钱,竟然买这么贵重的金饰给你?”
荣旺却把手一揣,死活不肯,道:“不美意义,今儿我们店主不在,统统我说了算。何况您也瞧见了,这大堂里都坐满了,要不您今儿先上别处吃去。”
姜绾萝还想再问些甚么,却见温长歌俄然抬手将一只镶着大颗白珍珠的发簪插到她的发髻上,托着腮道:“哎呀,娘子戴这个可真都雅。”
“哦?又是甚么缉拿赏格?”
“你是说做买卖?”长歌看上去终究有点感兴趣的模样了,遂凑到姜绾萝面前,道:“这个谋生我倒是好久之前就考虑过,策画着在城中开家粥铺,一来能够赚些银子,二来每日如有残剩的食材,还能够施一些给贫苦人家。”
不过转念一想,盗窃兵符这么大的事也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到手的。既然是耐久战,本身这个三少奶奶总也得有钱傍身才幸亏府里运筹帷幄啊,想到这,也便放下顾虑,和长歌一起出了门。
温长歌也不催促,并且看起来和城中的小老百姓们都很熟络的模样,她挑她的东西,他则站在一旁和卖东西的小贩插科讥笑,倒是没有一点少爷的架子。
沉吟半晌,方才舒了口气,缓声道:“也罢,就算你不想去虎帐,不如揣摩着做点小买卖也是好的,既比军中来的自在,如果做好了又能多赚些银子。”
“咳咳,怕是都挤去城门那边看赏格缉拿的布告去了。”
那小贩见状,忙道:“像三少奶奶如许斑斓的人物,天然戴甚么都都雅。这根簪子就当小的送给三少爷和三少奶奶的新婚贺礼,二位可别嫌弃啊。”
姜绾萝脸上不免一阵难堪,心想温长歌这家伙也真是个铁公鸡,一顿饭才值多少银子,他好歹也是将军府的三少爷,竟然还要赖亲家的酒菜钱。
正忙着号召客人的店小二,大老远瞧见温长歌进门,立马收起笑容,拉下脸来上前道:“我说亲家三公子,您又来我们这儿白吃白喝了啊?”
见两报酬这点小事争得面红耳赤,姜绾萝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出来,筹算扭头便走,却俄然听到一个熟谙的声音从鸿宾楼的二楼传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