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绾萝看了看他未曾离手的酒盏,缓缓起家朝长歌道:“丞相大人既有胃疾,也不该再饮这么多酒,夫君如何也不劝劝?”
姜绾萝取了妆匣,再次道了谢,和长歌离了鸿宾楼。
上官云天敛目一笑,转手从袖口里拿出两根金灿灿明晃晃的东西放在长歌面前,和声道:“可贵弟妹向我开口,这个你们收下,全当是给二位的贺礼。”
我去,金条!姜绾萝立即星星眼起来,还未等长歌开口,便早已将那两根黄货紧紧地抓在了手里,忙着向上官云天伸谢。
说温崇骁与他同朝为官,一主武一主文,宦海上的友情多少还是有的,每当逢年过节,将军府和丞相府之间也互有来往。加上本身与他春秋相仿,一来二去也便熟谙了些,不过到底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。
走到门口,又听上官云天将绾萝叫住,指了指桌子上的金饰匣子,道:“夫人的妆匣,健忘拿了。”
姜绾萝抬眸,和上官云天庞大的目光有了半晌交汇,随即又低了头,不甚天然地朝他拜了一拜。看起来他二人仿佛还挺熟谙的模样,如何入府前竟从未听上官云天提过。
又酬酢了几句告别的话,长歌和绾萝便转成分开。
说话间,酒菜已全数上齐,绾萝起家为他二人各斟了一杯酒杯。
长歌脸上敏捷飘过一丝难堪的神采,顿了顿,又很有些自我嘲解地说道:“唔,是啊,忸捏忸捏。”
回府途中,姜绾萝则成心问起长歌和上官云天之间的友情,长歌对此倒是轻描淡写。
上官云天不做多言,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又自斟了一杯,举起道:“方才一杯,算我自罚,竟未曾在大婚之日亲身道贺。这一杯,再恭贺二位举案齐眉。”
上官云天听此,也方将酒盏落下,“也好,就不送你们了。我需在这里打个歇,午后还要进宫面圣,若一身酒气,怕连宫门都进不去”。
上官云天微微牵动嘴角,目光成心掠过站在他身后的姜绾萝,沉声道:“这位女人是?”
姜绾萝听得稀里胡涂,又怕追根究底会让长歌起了狐疑,便临时作罢。
长歌也朝桌子上瞧了瞧,问道:“上官兄克日但是胃口不好?若只是吃这些,又何需求到鸿宾楼来?”
长歌听了,不觉得意隧道:“两根金条对他来讲不过九牛一毛,你们只明眼瞧着霍家有钱,却不知真正有钱的人,才是不显山不露水。”
长歌也便解释说是昨日刚办的丧事,因前些日子府里出了命案,真凶至今尚未找到,一家子人都没这个心力,故也未曾大摆喜宴。
姜绾萝仍然迷惑,道:“若仅仅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,为甚么一脱手便是两根金条?”
荣旺见状,立马又换上了一副点头哈腰的跪舔嘴脸,朝着正徐行走下楼梯的上官云天道:“小的该死,小的该死!竟不知丞相大人本来和我们亲家公子是朋友,大人恕罪,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