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云天不做多言,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又自斟了一杯,举起道:“方才一杯,算我自罚,竟未曾在大婚之日亲身道贺。这一杯,再恭贺二位举案齐眉。”
上官云天敛目,沉吟半晌,方才规复先前的笑容,问道:“是甚么时候成的亲,如何也未曾请我到府上喝杯喜酒。”
长歌也便解释说是昨日刚办的丧事,因前些日子府里出了命案,真凶至今尚未找到,一家子人都没这个心力,故也未曾大摆喜宴。
姜绾萝仍然迷惑,道:“若仅仅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,为甚么一脱手便是两根金条?”
走到门口,又听上官云天将绾萝叫住,指了指桌子上的金饰匣子,道:“夫人的妆匣,健忘拿了。”
荣旺见状,立马又换上了一副点头哈腰的跪舔嘴脸,朝着正徐行走下楼梯的上官云天道:“小的该死,小的该死!竟不知丞相大人本来和我们亲家公子是朋友,大人恕罪,恕罪。”
绾萝一时应着进了门,将妆匣撂在打扮台上,又似想起了甚么,遂将那妆匣翻开一看,公然见到内里躺着一张字条。
姜绾萝听得稀里胡涂,又怕追根究底会让长歌起了狐疑,便临时作罢。
长歌听了,不觉得意隧道:“两根金条对他来讲不过九牛一毛,你们只明眼瞧着霍家有钱,却不知真正有钱的人,才是不显山不露水。”
长歌朝他行了个拱手礼,不美意义地笑了笑道:“这么巧,上官兄也在,方才真是让您见笑了。”
话音刚落,大堂的柜台里又俄然冒出个穿戴整齐的大族公子来,三两步走上前,一把将荣旺推了个趔趄,赔笑道:“家里的狗主子不懂事儿,丞相大人您可别见怪,本日这酒菜就算我霍良请的。”
长歌听了,起家叫住霍良,“既然如此,我和绾萝也尽管随便吃些平淡的便好,等上官兄的身子大好了,我再亲身请你吃酒。”
“哦,她是我刚过门儿的娘子,还未曾来得及向兄长举荐。”
上官云天敛目一笑,转手从袖口里拿出两根金灿灿明晃晃的东西放在长歌面前,和声道:“可贵弟妹向我开口,这个你们收下,全当是给二位的贺礼。”
上官云天听罢也不再多问,邀他二人到楼上的雅阁小酌。
一时见霍良去了,上官云天赋坐稳身子,安然地抿了口茶,又瞧了瞧姜绾萝手里一向像宝贝般捧着的木匣子,问道:“你们两个这是要往那里去?”
长歌放下酒盏,道:“只顾得欢畅,到忘了你身子抱恙,不如本日临时到这里吧。”
姜绾萝取了妆匣,再次道了谢,和长歌离了鸿宾楼。
上官云天并不依,说小酌两杯并无妨事,就当是恭贺他二人的新婚之喜,让霍良尽管下去筹办。
姜绾萝忍着半天没吭声,俄然听他如许一问,倒是茅塞顿开,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如何就忘了面前便有个现成的大金主!
温长歌说罢,回身牵了绾萝的手,将她拉至本身身边站定,道:“绾萝,快见过上官兄。他可不得了,不过才年长我两岁罢了,却已坐上了丞相之位。”
姜绾萝看了看他未曾离手的酒盏,缓缓起家朝长歌道:“丞相大人既有胃疾,也不该再饮这么多酒,夫君如何也不劝劝?”
上官云天听罢,看上去似有不解,蹙眉问长歌道,“我没听错吧,你会缺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