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回到将军府,便见小巧从青云阁中笑容迎出来,说是已经遵循叮咛和春锦一起将东配房打扫出来了,让姜绾萝出来看看可另有甚么缺的。
上官云天听此,也方将酒盏落下,“也好,就不送你们了。我需在这里打个歇,午后还要进宫面圣,若一身酒气,怕连宫门都进不去”。
姜绾萝取了妆匣,再次道了谢,和长歌离了鸿宾楼。
长歌脸上敏捷飘过一丝难堪的神采,顿了顿,又很有些自我嘲解地说道:“唔,是啊,忸捏忸捏。”
长歌也朝桌子上瞧了瞧,问道:“上官兄克日但是胃口不好?若只是吃这些,又何需求到鸿宾楼来?”
说话间,酒菜已全数上齐,绾萝起家为他二人各斟了一杯酒杯。
上官云天不做多言,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又自斟了一杯,举起道:“方才一杯,算我自罚,竟未曾在大婚之日亲身道贺。这一杯,再恭贺二位举案齐眉。”
转眼杯盘狼籍,上官云天已有些微醺,颊上也似染了一层薄薄的胭脂,衬得那张连女人都会妒羡的脸更加都雅了。
上官云天微微牵动嘴角,目光成心掠过站在他身后的姜绾萝,沉声道:“这位女人是?”
上官云天并未正视霍良,只微微抬手表示他退下,径直走到长歌和绾萝面前,脸上附了一抹明朗的笑意,“温公子,好久未见。”
又酬酢了几句告别的话,长歌和绾萝便转成分开。
姜绾萝听得稀里胡涂,又怕追根究底会让长歌起了狐疑,便临时作罢。
“哦,她是我刚过门儿的娘子,还未曾来得及向兄长举荐。”
长歌听了,不觉得意隧道:“两根金条对他来讲不过九牛一毛,你们只明眼瞧着霍家有钱,却不知真正有钱的人,才是不显山不露水。”
我去,金条!姜绾萝立即星星眼起来,还未等长歌开口,便早已将那两根黄货紧紧地抓在了手里,忙着向上官云天伸谢。
姜绾萝抬眸,和上官云天庞大的目光有了半晌交汇,随即又低了头,不甚天然地朝他拜了一拜。看起来他二人仿佛还挺熟谙的模样,如何入府前竟从未听上官云天提过。
上官云天一面叮咛早已候在门口的霍良去拿最好的酒菜来,一面和声道,“我这两日又犯了肠胃旧疾,现在正吃着太病院开的方剂,不宜沾荤腥。”
长歌也便解释说是昨日刚办的丧事,因前些日子府里出了命案,真凶至今尚未找到,一家子人都没这个心力,故也未曾大摆喜宴。
上官云天听罢,看上去似有不解,蹙眉问长歌道,“我没听错吧,你会缺钱?”
环顾四周,房内并无别人,姜绾萝有些惊奇地看了看面前洁净又整齐的桌子,那面上不见半点山珍海味,只要清粥一碗,小菜两碟。
温长歌说罢,回身牵了绾萝的手,将她拉至本身身边站定,道:“绾萝,快见过上官兄。他可不得了,不过才年长我两岁罢了,却已坐上了丞相之位。”
长歌听了,起家叫住霍良,“既然如此,我和绾萝也尽管随便吃些平淡的便好,等上官兄的身子大好了,我再亲身请你吃酒。”
上官云天听罢也不再多问,邀他二人到楼上的雅阁小酌。
姜绾萝虽不想再节外生枝,但直接推让又恐长歌生疑,也只得硬着头皮同他一起随上官云天上了楼,走进一间题着“望月”二字的雅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