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金发笑道:“你这相马之术且不说,只是这骑术,天下间就算轻功绝顶的妙手,有几个能逃得过你的追踪的?人究竟不能和马比啊!一起上我们追着全真教的暗记而来,到了这安昌镇内,便不知所踪了。怕是那丘处机和郭杨两人汇合,不再留下暗记了!”
“靖康历经三年,期间国度动乱不安,道君天子与阉宦童贯倒行逆施,获咎于天下,终究才有政事堂叛逆维新,重阳真人对抗童贯,岳将军铁塔挽救大宋于将倾!”
还是丘处机破钞真气为她施针渡气,才安下怀中的胎儿。
说罢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裹,抖落开来,黄绸布的料子内里裹着两柄短剑,这对短剑是非形状完整不异,都是绿皮鞘、金吞口、乌木的剑柄。丘处机拔剑出鞘来,只见两把短剑的剑身上都刻着两个浅浅的铭文,一者名靖,一者名康。
丘处机又请包惜弱上车,包惜弱却抱拳道:“车上狭小,留点处所给姐姐透气吧!我也是江湖后代,赶惯了路的。”丘处机见她骑术公然纯熟,也就不担搁,丘处机与包惜弱一人一马,护送着李萍乘坐的马车,星夜兼程,夜里到了安昌镇。
“竟是谪仙遗物!”包惜弱大吃一惊道:“这等武林中,庙堂上大家求之不得的东西,我可当不起。”
韩宝驹笑道:“全六弟,你这黄骠马也是我相的,固然不如我这乌骓日行三千里,夜行八百里,却也是日行千里,夜行三百里的良驹。一个时候跑下来,哪会累成如许。”
丘处机浅笑道:“今后凡是有人持这两把短剑之一,前去全真教,贫道必收他为亲传弟子,一身本领,倾力相授!”
丘处机念及会稽固然就在前面不远,但会稽是大城,眼线反而更多,并且李萍也有些怠倦,干脆就在镇中一家客店中宿歇,他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衫,将宝剑藏在马车上,扮作是闲时运货的农夫。以丘处机的脾气,叫他如此藏头露尾,本是大大的不成能的,但为了两位一见厚交,好义气的朋友,也只得保全大局。
“两位……路上千万谨慎!”
“恭喜夫人,也有喜了!”丘处机笑道。李萍欣喜掩嘴道:“我身子难转动,mm先前还经常笑我,现在也到我笑mm了。”
又马不断蹄的回店里煎药,他担忧郭杨二人与他们错过,早就在沿路留下的全真教的暗记,分开前也与郭啸天讲过。
丘处机点头道:“这短剑藏在大内这么多年,如果有甚么蹊跷,早就被查探出来了。”
“多数是驮着你这团死肉的原因,肉一死便沉重,背上沉重就是良马也没法久驰。”
郭啸天见他终究从惭愧中走了出来,这才松了一口气,笑道:“为甚么不是我儿子,你女儿?”
“杨郎和郭大哥,因为莫名其妙的谪仙遗宝而被东厂追杀。如果这两柄短剑给那些江湖人,东厂番子晓得,我们这两个孩子只怕还未出世,就要被江湖上那些窥测谪仙遗物的歹人盯上了吧!”
“如果同性,就指腹为婚。我儿叫杨康,你女儿叫郭静如何?”
全金发笑道:“三哥就如此笃定,半日就能追上他们?”
杨断念听到包惜强大声跟他说她有身的事情,这才回过神来,仿佛心又活过来了。他抱出那女婴,拥着包惜弱道:“我本惭愧欲死……却没想到有了一个孩子,才叫我又活了过来。就算我罪无可恕,却也要为了你,为了孩子活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