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一真人道:“此次斗法不为争个事理,只为分个胜负,消弭这等抵触。如果争出火气,反而违背了初志,还得诸位高僧筹议一个约法出来,立下比斗的端方,务必显得公允公道,好让败者心平气和,能接管这个成果。”
“此等无有担负之辈,驼子羞与他同座!”
被这堂上很多人谛视,陈昂犹自淡然已对,他笑道:“风雅真人说的不错,我确切曾坐视易晟厄难。但取死之人自有取死之道,我又不是易周道友,何必代他管束后代?天行有常,死生皆有大道,劫数流转,修道人亦有命数,易晟命当如此,不不对了心性的傍门小辈,即使死了,又有何可说。”
“风雅真人与这易家有旧,赏识这两位小辈,便不时相护,这等爱屋及乌之情,也能了解。但是……这与陈某何干?如有着表情,何不挽救大明,济拂晓于世?”
便请在坐的高僧筹划斗法的详细计划。
“便是因为诸位高僧大德,有力挽救这人间,不敢与魔辩法证道,只好除魔卫道,肃除冥河这个本源,毕竟如果人间到处佛国,安然喜乐,诸位也没法做到。陈某说的可对?诸位不敢与人间胶葛,不敢出世救世,不过是蒙起眼睛假装看不见罢了。”
陈昂击节笑道:“说得好!就是这个事理!凡人不肯自强不息,修道人如何能救大明?修士又不是养狗,把这大明王朝养起来。就让它天理循环,自食其果去罢!”
尊胜大师也苦笑道:“此会本为除魔,现在闹的两家成仇,岂不殆笑风雅?不如两家以文斗法,各显本领,也可免的打出真火,结仇失和。”
神陀乙休闻言跳起来,横眉冷竖,对陈昂嘲笑道:“这里是峨眉贵地,我不在这里与你计算,你若真有这么大口气,就与我去九天之上尝尝!”
“风雅真人!”白眉神僧打断他道:“风雅真人言重了,存亡有命,陈道友且不是成心……”
“这易晟不过也是这个事理,他也不是我养的狗,我为何要救他?就凭你风雅真人横行霸道,我不救他,你就要脱手和我难堪不成?还是他易家短长,我不救他,就违背了天理情面?你风雅真人与易家亲厚,珍惜这些小辈。但这关陈某何事?”
“南有彝人以报酬奴,率兽食人,西有川边藏区以人血祭,北有流民千里,东有建奴屠城,中原大地百姓百姓日日夜夜,有知名冤魂环绕,冥河老魔丧尽天良,创天魔极乐之教,教人向死!何故成天下大患?但是四方百姓弃生寻死乎?”
陈昂俄然看着在坐的诸位神僧,朗声问道:“诸位大德圣僧,乃是大慈大悲之辈,现在天下百姓如烹如蒸,四方之境,白骨露野,中原大地,民不聊生,现在这满朝高低尽是吃人之禽兽,四方蛮荒之地,更有惨无人道之状。”
出于峨眉东道主之职,妙一真人开口延请道:“两位道友千万不成伤了和蔼,风雅真人嫉恶如仇,性子急了一些,陈道友也并无不对,这等事情,出不脱手,都无可言说,只凭小我决定罢了!两位为此伤了和蔼,也有违此会的本意。”
“只是力不能及,半途求道身陨罢了!”
“陈某鄙人,修道寻真,求得是大道,修得是长生,并非甚么小辈的护道人,救苦救难的菩萨,陈某平生修行不是为了救人!莫说是他易家死了一个,就是通家厄难,又与我何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