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昂此言所说,实则非常中肯,在坐诸位高人本想点头应和,岂料风雅真人神陀乙休却打断陈昂的话,嗤笑道:“听道友所言,仿佛对这冥河老魔很有几分体味,先前道友在南海与易家兄妹两个相见之时,却未有这般了然。导致易晟之时,可未见你这幅面孔!”
“南有彝人以报酬奴,率兽食人,西有川边藏区以人血祭,北有流民千里,东有建奴屠城,中原大地百姓百姓日日夜夜,有知名冤魂环绕,冥河老魔丧尽天良,创天魔极乐之教,教人向死!何故成天下大患?但是四方百姓弃生寻死乎?”
被这堂上很多人谛视,陈昂犹自淡然已对,他笑道:“风雅真人说的不错,我确切曾坐视易晟厄难。但取死之人自有取死之道,我又不是易周道友,何必代他管束后代?天行有常,死生皆有大道,劫数流转,修道人亦有命数,易晟命当如此,不不对了心性的傍门小辈,即使死了,又有何可说。”
“风雅真人!”白眉神僧打断他道:“风雅真人言重了,存亡有命,陈道友且不是成心……”
乙休站起家来,看着陈昂厉声道:“这位陈道友虽有除魔之志,但那冥河一场血洗之时,却也不见他半点行动,易家兄妹一条性命且被他就义,这等人物来插手我们此次除魔之会,我驼子是没有甚么好声气的,只想指着他问问,为何有这等见死不救之举?”
“陈某鄙人,修道寻真,求得是大道,修得是长生,并非甚么小辈的护道人,救苦救难的菩萨,陈某平生修行不是为了救人!莫说是他易家死了一个,就是通家厄难,又与我何干?”
“只是力不能及,半途求道身陨罢了!”
神陀乙休闻言跳起来,横眉冷竖,对陈昂嘲笑道:“这里是峨眉贵地,我不在这里与你计算,你若真有这么大口气,就与我去九天之上尝尝!”
陈昂俄然看着在坐的诸位神僧,朗声问道:“诸位大德圣僧,乃是大慈大悲之辈,现在天下百姓如烹如蒸,四方之境,白骨露野,中原大地,民不聊生,现在这满朝高低尽是吃人之禽兽,四方蛮荒之地,更有惨无人道之状。”
陈昂只是一挥手,表示他上去:“请!”
妙一真人这时已经不得不出声打搅,他闻言考虑道:“风雅真人固然性急一些,但出于一片美意,只是过分坳直,眼里容不得沙子,有非常护短。陈道友固然脾气冷了一些,说的也是修道人的事理。不管如何,也不好让两人就这般结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