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灿烂一怔。
“这也全得益于我李家。”李氏又将一杯酒饮尽,顺手扔了酒杯,脸上泛出醉态,闲逛悠的坐回摇椅。
李氏度量着一只毛发油亮的黑猫,伸直在走廊下的摇椅上晒太阳,中间温着一壶黄酒。她扬起下巴,目光斜斜的扫去,扫到亭亭玉立的甄灿烂时,不由很多瞧了几眼,嘴角出现一抹冷意,咄咄逼人的问:“你就是昨晚进府的‘甄灿烂’?”
“夫人不点头,老爷也没有体例。”董姨娘难掩难过之意,“她们母女这七年过得很不易,连粗茶淡饭也吃不到,常是几日没有东西吃。我曾暗中差人送些衣物和饭菜,被夫人晓得后狠狠的怒斥了一番,也不敢再多事。”
穿太长廊,绕过几处别院,走进花圃时,甄灿烂不耐的问:“铁皮石斛到底在甚么处所?”
“我只小住两晚,若无不测,明日便走。”甄灿烂当真而安然。
董姨娘缓缓隧道:“厥后楠儿多次去夫人面前苦苦讨情,每次都被夫人铁了心的轰走,并下了禁足令,不准楠儿踏出马厩半步,不然,杖毙。这已是有七年之久。”
她摇首道:“董姨娘是一片美意,想要替我讨你的欢心,我可不能泯了知己。它是董姨娘费了很多力量,为你要来的。”
“如何能只小住两日?”李氏的眼神一暼,暼着沉寂的少女,居高临下的道:“你若无处可归,我能够将你认作养女,让你一向在甄府住下去,赏你‘甄’姓,你能衣食无忧,还能嫁进王谢当嫡妻。”
甄灿烂耳闻过甄皇太后的威风,见李氏逞一时口舌之快,不由暗忖:真是心直口厉,她凭何敢说?就不怕杀身之祸?
甄灿烂放眼看去,那肥胖的身影攀上河岸,在盘跚慢挪。不由得,她想到了另一个肥胖的少女,一样是被忘记的女儿。她双睫一眨,敛去心底冰冷的涩意,将视野移了开去,道:“铁皮石斛在哪?莫误了去潭元寺。”
“传闻晌中午客苑很热烈,我错过了甚么好戏?”一个利落的女声传来。闻声看去,是傲气实足的贵夫人,穿着素净华贵,一颗巨大的明珠盘在发髻上。她姿色上乘,一双凤眼却很锋利,令人过目难忘。
等了半晌,她们被请了出来。
热诚?甄灿烂奇特她竟然用了这个词。
“夫人……”董姨娘想要表示尊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