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他们有各自的事情要做。
甄灿烂点点头,起成分开之前,为他续了一杯茶水。
伴计应是,便去了。
甄灿烂换去了一身素缟,对正在劈柴的华宗平道:“我们走。”
她伸手一指,是都城的方向。她要带着茂林去都城,进甄府,新账旧账一起算。
如果能够,她但愿这朵花浓烈的盛开,绽放至极致,然后,结出花籽,落入土中,冒出更多的苗,再开出更多的花,生生不息。
“我晓得你远道而来意在金牌,”甄灿烂打断了他的话,“它故意归你,我也故意把它给你,只怕它沉甸甸的累到你,举手之劳,不必言谢,我先替你拿着。”
“当年,天下四分初定,镖局流行,流匪黑店较多,金谷镖局改行开设了金谷堆栈,供镖师歇脚。赚得银子多数拿出缴给本地的官府寻庇护,少数捐募给本地的寺庙、乡霸、山匪求安稳。”他为她夹着菜,“现在已开设十余家,和缓了一方的动乱,是百年的金字招牌,可谓是利国利民。”
华宗平抿嘴笑道:“你大可放心,我没有断袖之癖,不会对他如何。”
“要四间上房。“华宗平信步进了堆栈。
“你晓得……”
她悄悄的看着,内心开出了一朵花。
甄灿烂耸耸肩,“究竟难料。”
“你跟茂林住一间?”甄灿烂惊奇不已。
甄灿烂悄悄奖饰,他确有审时度势之智,这一起,她只需求放心的跟着他,不消顾虑不消操心,这类感受很奇妙。
“是吗?”华宗平欺身畴昔,眯起眼睛瞧着她,一字一顿的问:“长相出众不凡?”
华宗平收起了玉佩和腰牌,见她已饱腹,道:“明日路途颇远,你早些安息。”
耳畔传来了华宗平的清笑声,他已换了一身衣衫,华贵还是,凑过来低声道:“看两眼就行了,如何还盯着不放?”
甄灿烂不免有些难堪,打趣道:“像他如许长相出众不凡的人,不免令人多盯着看几眼。”
堆栈院门口贴的通缉令被风吹日晒,笔迹已班驳,而通缉令下‘进店必报官’非常清楚。
华宗平挑挑眉,将筷子递给她,“趁热吃。”
屋门半掩,甄灿烂悄悄的探头看去,宁皓坐在窗沿提壶自饮,华宗平滤了一碗热乎乎的药汤,一边用筷子搅拌一边吹,使它的温度垂垂凉下来。见此番自但是然的行动,使得她心头一热,华宗平待她细心体贴,待她的家人也是如此。
甄灿烂道:“三间。”
他离得太近,呼吸落在她的前额。
“你今后会明白。”华宗平已踏出了客房。
“那我呢?”他一手撑着门框,偏头盯着她。
甄灿烂一怔,定睛看着他的背影,宁皓?那日华宗平决定留在山上,他就下山去了,本日相遇得如此之巧。
一行三人出了徽州郡,行至金谷堆栈时,天已渐黑。
“我也不想劳烦你,但是,有太多报酬了千两赏银虎视眈眈,我绝对不答应任何人从我手里抢走她。”华宗平深深的叹了口气,“万一碰到刺客,使我在刘大人的统领之地受了伤,或惨死,只怕会影响刘大人的宦途。”
直到背靠门框挪不动时,她略微严峻的低垂下视线。
“好。”拖了一个长长的音。
“你不必总陪着我茹素。”
“别盯着我看,”宁皓头也不回,说得一本端庄,“我的心上人不答应别的女子盯着我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