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四名侍卫走远,沈卫与潘一鸣便调转马头向南而行,约莫行了八九里,来到了一荒废破庙前。
与堂内陈腐安排构成光鲜对比的是龙王像上披着的极新的锦衣大氅。
青于蓝看了看沈卫,笑着解释道:“为炼制毒药,熟谙各种药材的药性,味道,不得不以身试毒。毒素进入身材,沿着血脉行走于满身各个经络,而手脚乃经络纤细的处所,毒素也就会聚于此,不能分散。”
青于蓝伸出他那干枯如树枝的手指,悄悄的撕掉黏在脸上的眉毛与髯毛,并从水缸中舀了一碗水,用布沾湿,一点点擦去脸上的妆容。
青于蓝一把将布包翻开,毫无戒心肠拿出内里的毒镖细心把弄。
“毒针?甚么毒针?”听到“毒”字,青于蓝顿时来了兴趣,诘问起毒针来。
潘一鸣与青于蓝同生于宋朝边疆上的一个小部落,其部落首级只要潘一鸣母亲一个女儿,以是作为部落首级的独一子嗣,少主的名头也就落在了潘一鸣身上。
“是甚么人?”见沈卫返来,潘一鸣显得有些严峻。
沈卫谨慎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,交给了青于蓝。
沈卫一行人挟持着青于蓝,策马分开了村落。
这边青于蓝倒有些抱怨道:“我躲在这里多时,也不见四周有半小我影,反倒你们一来给我招来了这等费事事。”
沈卫出了庙门,只见一人骑着马匹已奔向远方,只是入夜看不清那人穿着与边幅。沈卫正筹算牵马去追,却发明马的缰绳已被系一活结,绑与木桩之上,比及沈卫抽刀斩开绳索以后,那人早已消逝于黑夜当中。
只听屋别传来石块掉落的声响,接着又听到仓猝的脚步声与马蹄声,沈卫立即警悟起来,向庙外奔去,而潘一鸣则将青于蓝护在了身后。
“我不想让太多人见地我的真脸孔,嘿嘿。好了,这就是我的居处。”青于蓝上马以后掸了掸身上的土,背动手,领着沈卫与潘一鸣进入了破庙。
“少主?哼,已经没有甚么部落了,我也不再是甚么少主。如何,还不肯卸下你的假装?”潘一鸣的语气更像是号令。
怪不得青于蓝要易容出没于江湖,本来此人竟没有眉毛。不但是眉毛,青于蓝的脸上,连一丝胡茬也没有。沈卫赞叹之余暗自猜想,定是因为长年试毒的干系,令青于蓝脸部不生毛发。
“部落。。。”青于蓝想说甚么却欲言又止,仿佛他也推测了部落会有这么一天,只是感喟了一声。
“是不是毒镖你一眼就能看得出来?”潘一鸣说出了心中的迷惑。
“好了,有甚么事快说,明天被你们搅和的甚么药草也没弄到。”青于蓝倒身便卧在药草堆上,涓滴不在乎那刺鼻的气味。
四名侍卫本想持续跟着沈卫,好刺探潘一鸣的秘闻,没想到此时沈卫就要打发他们分开,显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叨教您可否晓得江湖上那个在用这类毒镖?”沈卫固然精通武学,却看不上使毒的下三滥伎俩,以是也就对这方面知之甚少。
沈卫只是摇了点头,并没有作答。
“好了,随我来吧。”青于蓝起家后,端起一盏烛台,领着沈卫与潘一鸣来到了这间小庙独一的偏房。
沈卫见状正想警告青于蓝飞镖上涂有剧毒,却被青于蓝抢先言道:“喲,这是一枚毒镖呀,怪不得你们要来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