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于蓝伸出他那干枯如树枝的手指,悄悄的撕掉黏在脸上的眉毛与髯毛,并从水缸中舀了一碗水,用布沾湿,一点点擦去脸上的妆容。
“是甚么人?”见沈卫返来,潘一鸣显得有些严峻。
干枯的手臂上青筋暴起,皮肤乌黑,越是到手指末端色彩越深,特别是那指甲,好似涂染了墨水普通。
听了沈卫的问话,青于蓝却将毒镖丢到一边,摇了点头道:“这你可就难为我了,鹤顶红固然是剧毒,可也是江湖上常见的毒药,利用之人甚广,这枚毒镖的仆人我可知不道。”
“多谢副使大人赏识。”
沈卫惊奇于青于蓝对于神明的虔诚之心,本身虽未膜拜,但也暗安闲内心虔诚祷告。
“好了,随我来吧。”青于蓝起家后,端起一盏烛台,领着沈卫与潘一鸣来到了这间小庙独一的偏房。
不过让沈卫感到吃惊的不是那只毒物,而是青于蓝暴露长袖的手。
见四名侍卫走远,沈卫与潘一鸣便调转马头向南而行,约莫行了八九里,来到了一荒废破庙前。
“是不是毒镖你一眼就能看得出来?”潘一鸣说出了心中的迷惑。
青于蓝一把将布包翻开,毫无戒心肠拿出内里的毒镖细心把弄。
“少主?哼,已经没有甚么部落了,我也不再是甚么少主。如何,还不肯卸下你的假装?”潘一鸣的语气更像是号令。
四人中一领头的恐怕暴露马脚,只好领了命,带着其他三人向开封奔去。
刚一进门,沈卫便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,只见不大的房间内堆满了药草与药罐。
“少主,你大老远得找我,有甚么事吗?”青于蓝将药罐放回了原处,扭头看向潘一鸣问道。
青于蓝的语气是那么得淡然,完整不在乎本身被毒药腐蚀得不堪的双手。
青于蓝看了看沈卫,笑着解释道:“为炼制毒药,熟谙各种药材的药性,味道,不得不以身试毒。毒素进入身材,沿着血脉行走于满身各个经络,而手脚乃经络纤细的处所,毒素也就会聚于此,不能分散。”
“扑通!”
固然青于蓝当年为拜毒王为师叛逃部落,不过还是对潘一鸣以部落之礼相待。
沈卫越想越感觉来人奇特,这个不速之客很较着就是跟踪而来,但是他来此处监督又是为何,难不成是黑衣人?沈卫当即否定了这个设法。
这边青于蓝倒有些抱怨道:“我躲在这里多时,也不见四周有半小我影,反倒你们一来给我招来了这等费事事。”
沈卫公开佩服,毒王之王果然是艺高人胆小,看来根据毒药该当就能找到使毒之人。
“鹤顶红,剧毒,哼哼,味道不错。”看青于蓝扬起的嘴角,并不像是咀嚼甚么毒药,更像是在享用美食。
沈卫只是摇了点头,并没有作答。
“好了,有甚么事快说,明天被你们搅和的甚么药草也没弄到。”青于蓝倒身便卧在药草堆上,涓滴不在乎那刺鼻的气味。
只见青于蓝又舀了碗水,将触摸毒镖的手指在内里搅了搅,又用另一只手指在手里沾了沾,放到了本身嘴中细细咀嚼。
“遇见龙王爷还是该拜一拜的。”青于蓝伏身便叩拜向龙王。
沈卫出了庙门,只见一人骑着马匹已奔向远方,只是入夜看不清那人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