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慕寒淡淡一笑,“政局未稳,我受伤的事,不能让外人晓得。你帮我上些药,包扎起来就好。”
“是不是被吓坏了?”花慕寒心疼自责。
退去上衣,看着从左肩到前胸,包扎着的厚厚布条,再看着那不住往外渗的血水,她深深倒吸了一口寒气,心疼的皱眉说道:“这么重的伤,你该叫太医来。”
他不得不承认,从今今后,他已经有了最大的软肋。
长汀被那高大的身躯压到床上后,第一反应就是挣扎。
冕旒滑到了两人的头顶,借着夜明珠那幽幽的光辉,她终究看到了他眼中满满的血丝,另有那惨白的倦容。
她又想挣扎,又不敢挣扎,只能用双手推向了他的腰部。
花慕寒的眼中闪过痛苦之色,唇却没分开,下一刻,他就又大力的吸吮上了那嫩嫩的唇瓣。
长汀蹙眉,仰脸看向了那张俊冷的面庞。
她的身子生硬,不敢乱动。
“我读书多。”鲜血感染了长汀的手指,她心头一颤,悄悄抿唇。
“我是想先让你住到东城的那处小院里,可没想到,他们会如此敏捷的对你动手,我不能让你遭到丁点伤害,以是,才临时拟旨,给了你这个名分。”
花慕寒乖乖张口,把那丸药服了下去,眼睛紧盯着长汀胸前那被染红一大片的衣衫。
如果,她明天被活捉了,他不晓得本身会做出如何的决定。
“我死不了,你不要怕。”
目光扫到桌上多了的东西,她脸上一阵发烫。
她的双拳,在他的两肩上胡乱捶打,情急下,狠狠咬上了他的下唇。
“你穿女装,真的很都雅。”他悄悄开口。
进门看到床上的一幕,尘烟先是一怔,随后,就垂下眼眸,把衣服、伤药、纱布在桌上一放,无言的退了出去。
见他扬眉一笑,三人又同时松了口气。
“他们如何会晓得我的存在?”长汀不解。
长汀愣住了,一股腥甜在她的口中快速伸展,更要命的是,他左肩上排泄的血,已经湿透了她的衣衫。
花慕寒意犹未尽的昂首,眉间轻蹙,“你的手劲,如何这么大?”
花慕寒悄悄落下句话,在她微愣的那一瞬,深深吻住了她。
“刚才都有人出去了,你如何能那么的不要脸!”长汀快被气死了,抬臂用衣袖在唇上一阵乱抹。
“冷不防的咬你一口,你说疼不疼?”花慕寒语气轻柔,没有涓滴不悦。
长汀的眼中,暴露了深深的惶恐,“你不是说,你已经继位了,就没人再杀你了吗?这伤口未结痂,较着是新伤。”
眼眶一酸,大颗大颗的泪珠,从眼角滑落,清澈的玄色眼眸里,蕴满了心疼。
看着长汀那冷定的面庞,花慕寒的眼中闪过惊奇,“你懂的比我设想的要多的多。”
“就临时在这里住下,好不好?等我把面前的事情措置好,我们再好好谈一下。”花慕寒目光诚心,语气低柔慎重。
房门轻响,一阵急仓促的脚步声,走入了房中。
“长汀,你看着我。”
小飞白躲在门口看着床上的两人,落寞回身,在外间的一个角落里,缩成了一团。
“咬你也是该死!”长汀白了他一眼,目光落到了他的左肩上,“你快起来,让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“你能不能别再率性!你的伤口在流血!”长汀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,滚落满了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