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色已深，穿戴那么整齐干甚么。”花慕寒瞥到岚月身后那一角浅粉色绸衣，勾唇浅浅一笑，“你先下去，等姜汤熬好了，顿时送过来。”
被子滑落，暴露那身浅粉绸衣，花慕寒忍不住反手抓住了她的小手。
“我又不看，你换就是了。”口里虽如是说，花慕寒眼角的余光，还是不自控往那边瞄了一眼。
长汀是越听越不顺耳，下巴一昂，小胸脯一挺，踮起脚尖辩驳，“我如何没长大？你看我那里比别人小了？十七岁还小吗？你十七岁时，还不必然比我大呢！”
“不是争风妒忌？如果不想杀我，那就是要活捉我……”长汀蹙眉一细思，忽的神采大变，“他们要拿我……威胁你？！”
花慕寒看到她眼中透着的惶恐，再度伸臂去抱她。
岚月正在给长汀擦头发，长汀从铜镜中看到那高大身形又飘了出去，忙向岚月身后躲去，“你如何如许没规矩，我衣服还没穿好呢！”
眸光缓缓下移，花慕寒脸上的神采俄然变得古奇特常，呐呐低语，“我十七岁时，的确没你大……我真是傻，每天吃住都在一起，竟然都不晓得，你何时长这么大了……”
长指轻柔撩动那顺滑乌发，看着那张有些发白的美艳绝伦小脸，花慕寒眸光炽热，动情低语，“真像是只香艳的小女鬼。”
“你……有没有定时吃药？”长汀的语气低柔下来，乖顺的倚靠在他怀里，眼中倒是非常庞大。
薄薄的红色中衣被水浸湿，服帖在她的肌肤上，身形曼妙，若隐若现……
花慕寒尽力收摄心神，瞥眸看向窗户那边，淡淡道：“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再说。”
盯着那对水嫩唇瓣微微张合，花慕寒难自控的低下头去。
岚月给她细细数算的那些女人，皇后、瑜贵妃、姝妃，在她脑筋里不住的盘桓，似梦魇般挥之不去……
“长汀莫怕，给我时候，乖乖在这里等我。”花慕寒在她耳畔和顺低语，“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，我会护好你。”
这时，岚月与清清捧着干毛巾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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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宫里应当有藏书楼吧？能借一些给我看吗？”长汀笑嘻嘻，满目哀告。
长汀本来冷白的面庞，突然一红，语无伦次低语，“我哪有挑……甚么你……我……我是想吓吓你……”
呃，好难堪……
“尘烟来看你时，你为甚么都未几问我一句？”花慕寒酸溜溜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