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尘烟正端水进房,看到这一幕,惊愣在了门口。
花慕寒拿起了石桌上的一柄折扇,悠然的扇了起来,脸上淡笑不竭,“安澜的书画先不说,这糊扇子的技术还真是不错。”
尘烟无法苦笑,顺手将手里的长剑放到了脚边的地上,冲她直招手,“来来来,小爷明天就主动给你当陪练了,任打不还手,看你能支撑到何时!”
长汀冲他吐舌做了个鬼脸,提剑又跑到树下去骂战。
前几日,他领着她在谷中乱逛,那些个女弟子有一个算一个,不管年关年幼,都试图来搭讪,炙热的眼神十足都是绕过他,在她的脸上打转。
她的后脑勺、左肩,还碰触到了他那坚固的胸膛……
长汀闻言,赶快装模作样的连连点头,“哎呀,这如何能行呢,我如何能这么欺负你呢,我如何能……狠下心呐!”
“标致!”长汀冲动的在那熟行舞足蹈、眉飞色舞。
主子竟然会亲身为阿谁臭小子束发?!
尘烟白了她一眼,非常不喜好她拍马屁的模样,“主子练个剑,至于把你冲动成这副模样吗?能不能矜持一些?”
尘烟斜挑眉毛,坏坏的笑着,“等你见了你阿谁二师兄,你就明白是如何回事儿了。我信赖,有你留在无忧谷,他今后定不消长年在外流浪了。”
尘烟撇嘴嘲笑,“你归去好好照照镜子,你那里有点大糙老爷们儿该有的架式,你当初能拜入君子苑,真是实至名归啊!”
尘烟气的直朝屋顶翻白眼,但眼角的余光,却总在她脸上打转。
花慕寒一口水没咽好,滴落到了衣衫上。
长汀更是摸不着脑筋了,就在她筹办诘问下去时,花慕寒收剑向石桌那边走去,“尘烟,你尝尝她那根基功练的如何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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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汀对着镜子,细细打量着内里阿谁清清爽爽、明眸皓齿、唇红齿白的少年郎,忍不住捂嘴乐了起来,“嘻嘻,本来我长的这么俊啊!”
长汀镇静的手掌都快拍肿了,尘烟倚靠在一株桃树下,不断的拿眼斜瞄她。
长汀后背一僵,浑身高低能动的处所,就只剩一对眼睛。
到了年龄……
只是,她那害臊的模样儿,似有点小女儿态……
她也不知本身还能在这里待多久,真能待到这个玉冠小的不能戴吗?
花慕寒向镜中看了一眼,“这个不消你还,比及了年龄,就小的不能戴了。”
尘烟真的将双手负在背后,一味只知躲闪,可任是那样,长汀的剑也始终近不了他的身。
长汀瞥了一眼坐在石凳上悠然喝茶的花慕寒,提着剑,鼓着腮帮子向尘烟那边走去,“有甚么的呀,不就是给小爷当陪练么,小爷求之不得!”
尘烟当即喜上眉梢,纵身跃了出去,“得嘞!臭小子,亮家伙吧!”
花慕寒笑笑不语,这一贯风雅的大男孩儿,竟然也会有害臊的时候。
见她双眸黑亮的向本技艺中看来,花慕寒边将阿谁小小的白青色玉冠向她头顶上戴去,边淡淡笑道:“这是我十三四岁时戴过的。”
长汀穿了那身锦衣,再将头发束起,完整像是换了小我,使得众仆人的眼睛都在她的身上打着转。她心生激烈预感,不久以后,应当就会有人来预定半子了。
忽的,身后的高大身躯向她左火线探来。
花慕寒在抽屉里翻动的手指,微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