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汀微怔。
花慕寒疏忽了他的存在,看着镜子,把那玉冠正了正,“好了。”
“是不是很贵重?”长汀的声音很轻柔,与平时的清澈大不不异。
长汀不解,向他面前走来,“你这话是甚么意义?为甚么我拜入君子苑,就是实至名归?”
尘烟气的直朝屋顶翻白眼,但眼角的余光,却总在她脸上打转。
说着,她还起家在尘烟面前转了一圈,对劲的冲他直挑眉毛,“如何?小爷够俊美吧?把你比下去了吧?”
她偷偷瞥眸,看向了那近在天涯的下巴、薄唇。
花慕寒笑笑不语,这一贯风雅的大男孩儿,竟然也会有害臊的时候。
“标致!”长汀冲动的在那熟行舞足蹈、眉飞色舞。
尘烟撇嘴嘲笑,“你归去好好照照镜子,你那里有点大糙老爷们儿该有的架式,你当初能拜入君子苑,真是实至名归啊!”
就在长汀的脸转动到花慕寒这边的那一瞬,他的眼中模糊闪过了一抹古怪之色。
在他的身子重新站直的那刹时,长汀心头模糊掠过了一抹失落。
吃过早餐后,花慕寒在花树下练剑,一柄软剑舞的剑气如虹,惹的花雨纷洒,却半片都沾不得他的身。
他敢必定,用不了一年半载,这个臭小子就得成为安澜第二,并且,较着势头会更足。他实在是佩服任老头儿,如许的门徒,是来一个选中一个。
她也不知本身还能在这里待多久,真能待到这个玉冠小的不能戴吗?
这张俊美、豪气的面庞,他似曾了解……
长汀闻言,赶快装模作样的连连点头,“哎呀,这如何能行呢,我如何能这么欺负你呢,我如何能……狠下心呐!”
长汀瞥了一眼坐在石凳上悠然喝茶的花慕寒,提着剑,鼓着腮帮子向尘烟那边走去,“有甚么的呀,不就是给小爷当陪练么,小爷求之不得!”
※※※
长汀镇静的手掌都快拍肿了,尘烟倚靠在一株桃树下,不断的拿眼斜瞄她。
“这……”尘烟正端水进房,看到这一幕,惊愣在了门口。
忽的,身后的高大身躯向她左火线探来。
长汀闻言,双眼晶晶闪亮的临时抛下树上的尘烟,凑到了那柄折扇面前,“哇!这纸扇是我二师兄做的吗?看这上面的字,看这上面的画!写的多好,画的多好!真有才!怪不得你们老是妒忌他呢!”
看着打闹在一起的两人,花慕寒重新展开了手中的折扇,自顾自的在树下乘凉喝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