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心罢,本王便是你的公道,此次便是本王的失误,从今而后,本王定不会让你有半分的差池。”
候在她身后的浣月将手里的披风替她披上,又替她拢了拢青丝。
“这世上果然王爷待我最好的,绿萼深知殛毙我父亲的凶手另有其人,但是又有甚么体例?我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在这寥寂的深宫里,又有谁能还我一个公道?”
绿萼从镜内望着他甩了甩手,世人便赶快下去了,将门悄悄的掩上。屋内静的连烛火噼啪燃烧之声都听得一清二楚,她悄悄的拢了拢青丝。
绿萼满身一僵,那双眸子里清幽的仿佛滴出墨汁来,内里异化着层层的迷雾,人都去了,这身后之名又有何用?
他顺势颠仆在她的身边,单手支撑着头,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呢喃道:“朕终究获得你了,可日日夜夜的担忧起来,恐怕你离朕而去,那种患得患失之感你永久没法明白。”
悄悄一扯,她身上的衣衫散落,本来用朱红色绸子束着的青丝散落,灯前目,被底足,帐中音,天光昏沉,混乱青丝,只一滴清泪不知从何而来,晕染了绣着鸳鸯的锦被。
绿萼衰弱的抬眸望了眼李祁,眼里却尽是密意如许,黯然中带着痴情。他轻柔的握住她的双手,仿佛微微用力便会捏断普通。他的唇摩挲在她的手心,仿佛有千万只虫蚁不竭的啃食。
“只要王爷夺得皇位,这天下之人岂敢诟病半分?便是王爷一道圣旨,天下之人谁敢反对?”
绿萼瞧着他紧紧皱着的眉宇,只瞧着他这冷寂阴暗的屋子里,赐与她非常的暖和。她本来压抑好久的委曲和痛苦不由自主的迸发而出,她哭的梨花带雨。
绿萼尚在病中,只听了他这句话,内心丧父之痛亦是平淡了些许。只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,一张脸涨得通红。
“如此也好……”过了很久,他才缓缓的叨念了如许的话来。他谨慎翼翼的替她抚着背:“你只听浣月说你尚在病中,快些回宫安息罢。这宫里人多眼杂,宫门将近关了,本王回府了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