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说放就放,何必再废话。存亡有命,不管如何只看它们的造化。”
“殿下请错了愿。”绿萼望着他,忽视一笑,“殿下应当要求让那些没有效的废料,将您救出去的。”
她的话尚未说完,便瞧见一个奴婢奔进屋内,仓促道:“老夫人,宫里差人过来,说今儿咱家娘娘不谨慎摔了,失了孩子,娘娘也因为血崩殁了。”
“本王妃有一件东西定要给将军瞧瞧,若将军瞧了便请奉告可情愿拥戴祁王殿下登上皇位?”玉蕖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件物什,倒是一块明黄色的圣旨。
“如此甚好,我们便两不相欠罢。此生的债,皆已经清了。”绿萼背过身去,不再瞧他一眼。
“猖獗,你们瞧瞧这是甚么?”绿萼使了一个眼色,她身后紧随的珍珑赶快将明黄色的圣旨递到世人的面前,“皇上有圣旨,莫非你们要停滞祁王接旨不成?”
舒氏听闻此话,双手猛地一颤,一盏热茶竟悉数泼在手腕上,顷刻被烫的通红,却不管不顾急道:“那宝墨可晓得此事?”
“把这个满嘴胡话的丫头拖出去乱棍打死,叫你满口胡话。”舒千城拿起手里的茶盏,猛地向那小丫环砸了去。
“娘,儿子不敢瞒着您的,那日入宫我竟瞧见了于耺那厮,现在他亦是宫中侍卫,在云义手底下做事的。”
绿萼将脸贴住他刻薄的胸膛,任由泪水澎湃。
“本王原觉得这世上除了寐儿,再不会再爱上旁人了,可偏生遇见了你,便晓得本来本王亦只能负了一个死去之人了。”他脸上的笑意未敛,他衣衫朴实,倒像是富庶人家的翩翩少年郎,“我待你情深似海,却毕竟将你推入了死地。”
“本王回京不过是为了问你一句话,我母妃当真是你害死的吗?只当本王临死前最后的欲望,你莫要棍骗于本王。”他逼近一步,直视她的双眼。
祁王沉默半晌,方才喃喃道:“本日你不体味本王,来日你定会晓得我昔日的无法。”
殿门外的云义答一声是,忙不迭的进了殿,靴声橐橐而入。绿萼接过珍珑手里的圣旨,扯高嗓子念叨:“奉天承运,天子诏日,朕已查明祁王谋逆之事,实乃Jian人所诬告,祁王与侧妃慧儿马上回边陲,不得有误。”
“娘娘有所不知,宫里可乱了套了,有人试图救援祁王被侍卫发明了,死了几十个死士,皇上正愤怒着呢,前朝那张侍郎为殿下讨情不成,撞了金銮殿前那九龙玉石盘柱。”内侍谨慎翼翼的回道:“皇上刚才打发顺公公过来,说今儿不过来了。”
“他竟肯放过我?”祁王的脸上尽是震惊。
“你说的本王都信。”他微微动容将她一下扯进怀了,身材狠恶的颤抖,“本王的萼儿是天底下最仁慈的人。”
“作孽啊,你竟做出这般丧尽天良的活动来,如果你祖父晓得了还不掀了你的皮,我们荣家一向为天子尽忠,你竟做出这般屈辱祖宗的行当。”那舒氏亦是声泪俱下。
这熟谙暖和的度量,或许是她最后一次的率性。
傍晚非常竟下起了细雨,沉寂的夜里,无声无息的落在砖瓦之上,远处柳树新发的枝桠亦被Chun雨浇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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