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这个满嘴胡话的丫头拖出去乱棍打死,叫你满口胡话。”舒千城拿起手里的茶盏,猛地向那小丫环砸了去。
“不必了,那些殿外的鸟儿都翻开笼子让它们去罢。”绿萼有些倦意的道:“亦不必再费事人去寻了。”
“猖獗,你们瞧瞧这是甚么?”绿萼使了一个眼色,她身后紧随的珍珑赶快将明黄色的圣旨递到世人的面前,“皇上有圣旨,莫非你们要停滞祁王接旨不成?”
素白的帷幔,一个熟谙的身影站着。乌黑如墨的长发垂在身后,一张惨白的脸上,却有着模糊的笑意,“本王此生从不信佛的,可刚才在佛前请了愿,只求临死前能见你一面,果然应验了。”
傍晚非常竟下起了细雨,沉寂的夜里,无声无息的落在砖瓦之上,远处柳树新发的枝桠亦被Chun雨浇湿。
这熟谙暖和的度量,或许是她最后一次的率性。
绿萼将脸贴住他刻薄的胸膛,任由泪水澎湃。
“mm早已晓得,亦是在宫里做了那见不得人的事情,儿臣都狐疑这孩子究竟是不是圣上的。”舒千城气得几乎要将桌子掀翻,“那混账以此事作为威胁,要我帮他撤除金家满门,可不料竟寻不到他夫人和儿子的尸身了,又不敢在京中大张旗鼓的寻人。”
“接旨罢,还请云将军护送殿下出宫。”绿萼的将圣旨卷好,掷在祁王的怀里,“殿下的侧妃在偏殿里关着,云将军切莫要忘了。”
舒氏听闻此话,双手猛地一颤,一盏热茶竟悉数泼在手腕上,顷刻被烫的通红,却不管不顾急道:“那宝墨可晓得此事?”
云义领着几百名禁军驻守在寿安堂前,竟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殿中。
舒氏本就是妇道人家,现在听闻了此事顿时没了力量,只依托着桌子,竭力支撑,很久方才喃喃道:“此事莫要让你祖父晓得才是,若他晓得……”
“珍珑,本宫昔日封妃的圣旨拿来,给本宫瞧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