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萼瞧着她的眉眼,不由得很有感到。原是冷血至极的杀手,现在竟为了一个多情至极的男人,如此低眉顺目标。不由得悄悄的叹了口气,这世上又多了一个舒宝墨。“本宫有了身孕,不肯贪凉,这些荔枝你便拿去吃罢。”
顺公公亦不知如何去劝,却只得道:“主子晓得皇上的难处,前朝那些人不晓得如何得知皇贵妃娘娘假传圣旨之事,说甚么诛妖妃清君侧。若非圣上已皇贵妃腹中的骨肉为由,只怕那些人定会难堪皇贵妃娘娘的。”
李胤转过脸,漂亮的脸上雨水纵横,远远瞧去竟好似落泪普通,悠长的沉默以后,倒是那般的沉重,“朕乃是嫡子,可父皇却偏生的心疼祁王。昔日他与朕的梅妃私通,朕念着他一往情深便不去计算,以后连朕的皇贵妃都搏命护着他的性命,朕那边比不过他?为何世人都如此宠遇于他?现在连朕最倚重的将军都为了他叛变。”
“都是她害死了我的承儿,本宫毫不信赖是一个勾引皇上的奴婢做的……”温静娴果然被她的一番话给震惊,尚未结痂的伤口好似被硬生生的再次扯开,她倏的声音愈发的凄厉,如同恶鬼普通,“皇上好狠的心,承儿是他的嫡子。现在就义了性命,皇上不但不惩办那女人反倒到处保护她。”
雨水愈发的急,远处新收回嫩芽的柳树上新筑的鸟巢被暴风吹落道地上,那鸟蛋碎了一地,徒留大鸟悲鸣着。不过一场风雨,鸟儿便落得家破人亡了,若十几万雄师攻入都城,又有多少个家破人亡呢?势败之下,前朝那些人,不去想如何抵当叛贼,却欲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的性命。
她说着打死画师之时,眼睛里倒是没有半分的怜悯,反倒似说着本来该死之人。绿萼瞧着她的模样,内心暗惊,忍不住脱口道:“你这般的阿谀你家主子,但是对贰心生倾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