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日的颠簸流浪,绿萼本来孱羸的身子愈发的吃不消。她害喜短长,一起忙于驰驱逃命,世人亦是饥一顿饱一顿,偶然猎来的野兔尚未烤熟便拿来吃,她吐得几近脱水,整小我受了一圈。
他长发披垂,随衣袂翻飞烈烈的火光中,竟美如天人。可远远的瞧去,他竟在哭,而他怀里抱着一个已经被灼烧的脸孔恍惚的女子。
“萼儿,但是朕不肯,若沦落到任人凌辱之地,倒不如让朕那日死在金銮殿内。”李胤语声深沉,唤出的那句萼儿里带着浓浓的不忍。
污泥遮住了她脸上的惶恐和蕉萃,却遮不住她眼底的红丝。
两具尸身已经被烧的脸孔全非,可那男人的身上的衣衫残片模糊约约的能辨认出是龙袍,而他身上龙形玉瑝,倒是李胤从不离身之物,而那女子的尸身头上簪着的步摇,上面缀着五彩玉,不管如何她都是识得的,那是阮绿萼封为皇贵妃之时,御赐之物。
她顷刻心如死灰,哭到:“皇上,你好生无情,你便是临死亦要那贱人随你去,本宫才是你的皇后,才是你的结嫡老婆。早知本日,当初结婚那一日为何要说莫离莫弃,承儿还骸骨未寒,你怎能如此狠心。”
“萼儿,你如何如许的傻?为何不等本王进宫?”他还是记得见她的最后一面,在她的眸底,昔日的痛恨,仇视都不见了,只剩下无尽的冷酷与薄凉。
世人顷刻惶然,本来竟是破腹取子,不由得个个心中颤栗。此时于耺从远处急仓促的走来,见到此时的景象顷刻一顿,却道:“殿下,有几百逃兵扮成浅显人的模样,逃往江南了,部属已派人去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