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妃满脸肝火的进了来,怒不成遏的模样。
“实在对不住了,臻婕妤,本宫一时手滑,竟都泼在了你身上。”可她脸上瞧不见任何的惭愧,反倒瞧着她那张倾城绝世的脸上尽是嫉恨。
“贱蹄子,你觉得我当真不肯去问皇上吗?现在你愈发了不得了,竟敢出言讽刺本宫,之前本宫果然是小瞧你了,只见你胆量小,畏首畏尾的模样,现在才暴露尾巴了。”
绿萼满不在乎的擦拭着脸上的狼籍,清泠泠的道:“回娘娘的话,臣妾昨日劝说过皇上去娘娘宫里,可皇上却不肯走,本日娘娘何必来诘责臣妾,还不如去金銮殿问问皇上为何娘娘这般的留不住皇上。”
绿萼冻得一颤抖,却披上衣衫,从锦榻上坐起来,只瞧着肝火中烧的丽妃,不紧不慢的跪下。
她只冷冷的瞧着绿萼,却不叫她从地上起来。丽妃身后的两个宫女亦是满脸嘲弄的瞧着绿萼,恐怕错过了这场好戏。
皇后的惊呼声突破了这殿的安好,“婕妤的脸这是如何了?”
“好一个主仆情深,若本宫本日不好好清算你,只怕你们将近将本宫踩在脚下了。”丽妃未待她说完,便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啪。”一声,一记掌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往她脸上扇来,那掌力道极其之大,头上那枚翡翠簪子狠狠摔在地上,碎成两节。
丽妃眼里仇恨的瞧着浣月,只恨不得喷出火来,“你浑说……”
“究竟是谁把我们的丽妃踩在脚下了,让本宫替你出气。一个雍容的声音从殿外响起,生生的将丽妃脸上的肝火悉数打断。
“皇上昨日可留在你这里?”本来紧闭的房门被人猛地踹开,冷风异化着晨光之时的湿气,将绿萼冻得一颤抖。
昨日李胤留在这里,她便早就晓得,本日丽妃定会来寻本身的费事。
“臣妾拜见皇后娘娘……”丽妃满脸不甘的跪下施礼,“臣妾不过是和臻婕妤说了几句顽笑话,皇后娘娘见笑了。”
一旁的浣月再也忍不住,只走上前来,不卑不亢的说道:“我家娘娘并未有甚么错处,如果果然有甚么错处,亦是有罚她打她的人,您是个皇妃,莫非还要越了端方,动用私刑,如果您这番作为被太后和皇后晓得了……”
未待绿萼回声,她已转向丽妃“你好大的胆量,莫非连宫规都不知了,后宫中严禁用私行。”皇后的话语里突然聚起了寒意。
“你不必如此假惺惺的模样,本宫只想问你,你事合用了甚么狐媚子手腕,让圣上留在你的寝宫的?!”她一拍桌案,顺势傲岸的坐在椅子上,端起桌上的碧螺春,瞬息间全泼在绿萼的脸上。
“奴婢刚才劝过丽妃娘娘,可丽妃娘娘并不把您和太后放在眼里,只还是惩办了我家娘娘,奴婢只哀告皇后娘娘做主。”浣月晓得,皇后恰好选在这个时候来寒琳宫,不早不晚,丽妃甫一脱手,她就赶到,这世上,一定有这般偶合的事情。
“臣妾给丽妃娘娘存候。”绿萼实在不肯招理她,她职位比她高,又是个出了名的凶暴醋坛子,如果获咎了她,保不准要有一些费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