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连托带扶,簇拥着晏蓉快速往府邸右边而去。
虽是封建当代,父亲却并未享齐人之福,与母亲情深意笃,两年后,又为晏蓉添了一个小弟弟晏辞。
但是她最担忧的事情,终究还是呈现了。
年不过十四五的少女抹了泪,抬头看着供桌上崭新的乌黑灵位,冷静祷告。
这是个乱世。
彭夫人肥胖,一身厚重的孝服披上更显薄弱,她深知本身的身材,也不强撑拖累夫君后代,只能叮咛女儿勿忘添衣,又说:“阿蓉,稍后换你去歇歇。”
天灰蒙蒙的,暮秋的雨淅淅沥沥。
您在天有灵,保佑弟弟茁壮生长,在忠心家将的护持下顺利接掌太原军,以安然度过最艰巨的几年。
“嗯,去吧。”
她转头:“阿辞,你扶阿娘进后堂歇歇。”
祖父在天之灵,保佑太原安然无事,阿辞顺利生长。五年,不,四年也充足了。
他们缺的,恰是这几年时候。
外书房重地,保卫森严,即便有主公传召,也得经太重重关卡,更甭提其他无干的内院女婢仆妇。
晏蓉这位族叔说是来的拜祭的,但在灵堂上了香今后,他就说有要事商讨,携父亲仓促拜别了,至今未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