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时拉住她的手，“姆娘不急，我没甚么胃口。”
瑾时同常奉养提及，常奉养便喜上眉梢，欢乐道：“王后再不久便能做嬢嬢了，将来小公子出世，太后定然盼头更足。唉……只是我们这头水深炽热，若叫太后晓得，必是忧火焚心……”
常奉养道：“驭权弄人之术并非只是一味地靠威势，偶然候像公主如许无形皋牢了民气才叫高超。宸妃出身崇高，虽面上和蔼恭敬，但内里一向娇生惯养，目在头顶，一定学得会公主的刻薄示下。这王后的位置谁坐合适，且看着罢，奴待王后还是很有信心的，眼下不过是困难一时，将或还要在这商王宫待上一世，谁争俊彦还不必然呢。”
瑾时从床上坐直，洪声道：“姆娘，我想用饭！要两只用黄酒醉好的大鸡腿，青白的小葱炖一碗奶白的鲫鱼汤，还要生脆生脆的酱萝卜一小碟！”
常奉养说的话老是如许叫民气头服帖，瑾时被她这番话哄得面色稍霁，本来感觉孤负天元家国子民的殷殷希冀，也孤负了禄王对她的一片热诚相待，现在听了常奉养的话，俄然感觉重新又有了力量。
瑾时本就不在乎她们忠不忠心，就算背叛宸妃也不关她甚么事，只是人是她从天元带来的，名头上还是她从天元陪过来的媵妾。
瑾时木木应了句：“是么？”
常奉养夸笑道：“好嘞！我的心肝儿小佛爷！”
瑾时道：“没有海棠，漫天柳絮也是一样，”
云舒笑说：“奴很早之前便见过王后。”
常奉养抬手去印了印她的额，“没有发烫，这般没恹恹没胃口但是出了其他弊端？”
瑾时的眼睛盯着烛台上幽幽的烛火，懒声道：“他不过是为着一口气让萧淳于尴尬罢了，他辛苦种植的女儿送进宫来是要做王后的，谁知煮熟的鸭子到手却飞了，横出我这么一个天元公主来和亲，我若早死倒也好说，总不过再过几年这大商后廷还是林妧的，我若一向这么是林家的眼中钉，他们是死也要闹出些花腔将我拉下后位的。”
瑾时午间喝了一小碗清粥，没甚么胃口，春困时节，人也懒洋洋的，一觉醒来已是月上中天。
瑾时哦了一声，很天然地觉得他说的是琮玉洲头的那次。
云舒回道：“奴是影探子，王后天然未曾见过奴。”
“云舒……”瑾时如有所思道：“你同云意有甚么渊源么？”
常奉养应道：“宸妃本就是将门虎女心气儿高也是有的，现在再有王上纵着她，想必已是甚么都入不了眼。王后知么？林老将军借三王妃骤殁一事在前朝对王上发难，现在不睬朝事，已经告病在府十来日，没眼的说他是痛失爱女，哀恸难抑，明眼的一瞧便知是要王上给他个说法，人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没了。可林老将军如何也不看看三王妃是如何殁的？三王妃死的时候肚子里已有三月余的身孕，虽不显怀，但验尸的御作一眼便知，毕竟是有碍王家脸面，此事究查下去，于林府无一好处，老将军揪着不放，不过是要叫满朝文武看看他林家的阵容是帝王也何如不了的。”
瑾时尽力想了想，还是没想起之前见过他，便问：“你既在紫宸殿当差，如何之前我仿佛从未曾见过你？”
*******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