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扶住本身的并不在少数,但顾柔嘉面前看不见,脚步格外迟缓。天已经全黑了,屋外暗淡一片,顾柔嘉行得更慢,只是冷静的低垂着目光,唯恐本身被门槛绊上一跤。只是还未出得正堂,她身子一空,已然被沈澈打横抱起,她不免轻呼一声,听得堂中唏嘘,不依的锤了他一把:“你坏,不叫哥哥背我,也不准我本身走。明儿个如果传出九王妃胆小不堪,离了你就跟没了骨头似的,这话怎听得下去?”
喜娘笑道:“王妃且等上一会子,九王殿下请往堂中待客。”她说完这话,就将屋中服侍的下人都带了去,留二人独处。一杯酒下肚,顾柔嘉夙来酒量浅,未几时就头重脚轻,只是对沈澈傻笑,引得沈澈扬了扬眉,取下她的凤冠后,苗条的手指轻抚她的薄唇:“怎的醉成了小猫咪?”
“不一样……”顾柔嘉只着一件小衣,被他抱在怀中,他身子好凉,凉得顾柔嘉愈发敏感,听得他清浅的呼吸声,脑筋也钝钝的不好使了,“羞死人了。”
她话里多么娇羞,让沈澈满心欢乐,只将她抱得更紧,冷僻的嗓音透着几分淡然:“本日以后,世人皆知九王甚为爱重九王妃,如此才是我愿定见到的。”他说着,将顾柔嘉抱得更紧,大步流星的往内里去。隔着喜帕,顾柔嘉看不清他的神情,但约莫也能猜到,他定然还是那冷酷的模样,好似甚么事都不能让他上心。堂中的喧闹渐行渐远,顾柔嘉偎在沈澈怀里,小手悄悄的捏紧了他的衣衿。
“本王不是不杀你,而是不肯在本王的大喜之日见了血光,更不肯吓到嘉嘉。”沈澈淡淡的说着,乌泱泱的眸子好似深渊一样一眼看不见底,声音中的冷僻竟透出了几分肃杀来,“还请太子听好了,此处是在九王府,轮不到太子大放厥词。太子说得对极了,这新婚之夜的确能够过不平稳,但本王也有千百种体例,让太子死得神不知鬼不觉。”他说到这里,微微眯起的眼睛里迸射出凛冽的寒光来,“不知太子以甚么来救本身呢?皇后么?”
他对于顾家姐妹早已垂涎多日,只盼着让顾柔嘉也入宫,待天子驾崩,姐妹二人都是他的。只是人算不如天年,统统终未能如愿,何况他清楚恨得要死,还不得不摆出一副为帝父分忧的姿势来。怒意将沈奕烧得都快落空明智了,这才在此静候沈澈过来。
只是那窸窣的笑声传入顾柔嘉耳中,让她顿时胀红了脸,脸儿滚烫的站直了身子。沈澈也不恼,重新执了红绸在手,那头喜娘忙扶了顾柔嘉跟上他的脚步,二人在堂中立定,礼官这才高唱着主持拜六合的礼数。三拜礼成,则有人簇拥着两人要往新房去吃合卺酒。
“等等。”从未如许相对过,顾柔嘉直犯含混,小手攀上他的手腕,“你、你会么?我可不会……”即使母亲将压箱底儿的东西给她看过,但老是让她羞得不知如何自处,更没有放在心上过。现下比当时更羞,让顾柔嘉恨不能钻到床底下去才好。
“我会是不会,嘉嘉尝尝不就晓得了。”因看不见,沈澈的笑声更加降落魅惑,唇舌一起蜿蜒向下,咬住她的衣带,不太悄悄一拉,那贴身的小衣就好似残花一样散开。甫一打仗到氛围,凉得顾柔嘉不安的扭动着,羞得她浑身都透着粉红色。沈澈不免一笑,将她抱紧:“傻嘉嘉,别怕,感受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