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打磨些小玩意儿?我莫非是小孩儿,非要玩这些?”黑夜里,顾柔嘉看不清沈澈的面庞,只感觉他目光含着无尽的宠嬖,好似吃了一口蜜,但还是不伏输的争了一句。
两人昨儿个才结婚,恰是情浓之际,她这两声含娇带媚的“夫君”让沈澈心中一荡,面上还是冷酷,把玩着她的小手,冷僻冷酷的嗓音酸溜溜的:“你和齐修远自幼的情分,勿怪嘉嘉如许体贴他。”
“去查,查出来了,叫那人好好长长记性,本王的王妃,不是他们能欺辱的。”沈澈腔调仍然冷酷,说罢后,又想到另一事,忙说:“这些风言风语都不准传到王妃耳中。”旺儿应了后,自行下去了。打了帘子往阁房去,沈澈徐行绕过屏风,往内里去。甫一绕过,一股子芳香劈面而来,顾柔嘉躺在床上,睡得正香,睫羽轻颤,温馨的模样灵巧至极。沈澈谨慎翼翼的躺在她身边,因本身材温冰冷,唯恐将她冷醒,沈澈只是隔了被褥将她抱入怀中。睡梦当中的顾柔嘉好似感遭到了,只是朝他怀中拱了拱,因酒意上涌,她脸上一片火红,又觉身子贴上了一片冰冷,当即朝他怀中钻了钻。沈澈不觉好笑:“好你个嘉嘉,平日里嫌我冻着你了,独独吃了酒,就晓得我的好处。”话里虽是嫌弃,还是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,由得她借本身乘凉。
及至到了九王府,天已然擦黑了,几粒星斗挂在天涯,盈盈的透着活力。沈澈谨慎翼翼的将顾柔嘉从马车上抱下来,因为略有些颠簸,她嘤咛了几声,沈澈只是放缓了步子。将她抱入房中,沈澈自行取了水给她擦拭了身子,这才去了净房沐浴。旺儿只立在混堂门前,隔了屏风笑道:“殿下本日在顾家,可曾听到了一桩趣事儿?”
沈澈无声一叹,他只知齐修远和顾柔嘉很有几分友情,却不知有这等内幕在此中。大掌悄悄抚过顾柔嘉的小脸,他声音轻柔非常,低声说:“晓得了。”精密的吻悄悄落在她小脸上,沈澈声音轻柔非常,“不拘对方是谁,嘉嘉眼里内心都只能有我。”
传入他耳中的话就有些不入流,说甚么陆将军不是对王妃情根深种,怎的转头就喜好上了别人,可见不过尔尔。这还只是摆在台面上的,可不知私底下的话有多刺耳。
顾柔嘉只抿着唇笑,并不说话,沈澈抱着她躺下,又轻声说:“再过些日子,西夜国派来使进京朝拜上贡,西夜玉石甚为驰名,我且令人购买些上上之品打磨些小玩意儿给你把玩。”
听出她话里纠结,沈澈淡淡开口, 降落的嗓音透着几分凉意:“说她拧着此事发作, 不过是我决计气她罢了。她多么周到的人, 毫不会做这类事。本日的事,晋王婶子就在身侧, 你也看得出, 婶子最是明事理的人, 若皇后当真要以此诽谤于我,婶子一定袖手旁观。哪怕婶子恼我本日落了沈姸的面子, 但她内心必然还是感谢我的。毕竟沈妍行事本就刻薄, 的确该管管了。”
沈澈噙了含笑,悄悄的堵住了她的唇。
“今儿殿下陪着王妃与岳父岳母,未曾听到也是常事。”旺儿笑得极其妥当,虽看不见沈澈的神情,但他还是浅笑,“今儿安宁长主为陆将军茂发安郡主提亲了,京中已传得沸反盈天,好听的很多,刺耳的也不在少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