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柔嘉不觉语塞,搅着他的衣带,想了半晌,还是怯怯的点头:“你心机那样绵密,我也猜不着……”还未说完,就听沈澈“呵”的一声笑出来,听得顾柔嘉头皮都麻了,当即扭糖似的缠了上去:“夫君,好夫君……”
“可不就是小孩儿么?好似我已然多了一个女儿。”听她话中笑意,沈澈低声叹了一句,大手顺势剥了她的衣衫,顾柔嘉低呼一声,忙不迭要将本身藏进被子里,心知他要做甚么,顾柔嘉羞得脸全红了,内疚着推他:“我好累,要睡觉了。”
现在气候尚冷,顾柔嘉每一日都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家,连回门那日都是睡得迷含混糊之际被沈澈抱上了马车往顾家去的。顾家二老见了女儿返来,自是冲动得热泪盈眶,又絮絮的问过日子过得如何,这才勉强擦干了眼泪,又与女儿说话,沈澈只陪在顾柔嘉身边,别看此人平日里冷得短长,但在顾家二老跟前,言行举止皆是上上乘,昧着知己也找不出半点不当来。
“殿下明鉴。”旺儿点头称是,垂手再不说话。当日多少人说陆剑锋对顾柔嘉情根深种,为着这事,自家主子那缸子醋都快泼出来了。那日里赐婚以后,让多少人始料未及,及至王妃过门前都另有人嚼舌头,这会子陆将军茂发安郡主提亲,自是有人会将王妃拽出来好生对比一番,说些有的没的。
“你最坏了……”顾柔嘉声音渐次低了下去,小脑袋一点一点的,“但是我就是喜好你坏,好喜好。”她声音愈发含混,好似没有睡醒一样,小奶音娇媚慵懒,沈澈喉结一滚,看着她发红的小脸,只感觉那样娇媚。
顾柔嘉只抿着唇笑,并不说话,沈澈抱着她躺下,又轻声说:“再过些日子,西夜国派来使进京朝拜上贡,西夜玉石甚为驰名,我且令人购买些上上之品打磨些小玩意儿给你把玩。”
临到半夜,顾柔嘉迷含混糊的醒来,只感觉喉中干得发痒,正待起家,这纤细的行动已然惊醒了沈澈。他当即翻身坐起:“嘉嘉怎了?”
顾柔嘉眨巴眨巴眼睛,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:“我说呢,我今儿可没有那里获咎了你。你这醋坛子精,心眼儿比针尖大不了很多。”尚未说完,一阵天旋地转,已然被沈澈压在了身下,他微微眯着眼,目光沉沉:“我心眼儿比针尖大不了很多,你本日才晓得?我不喜好你与他那样密切,齐修远也好,郑轶也好,你小时候甚么模样他们都晓得,独独我不知,你还非要与他那样亲厚,细心我……”
他眯着眼,酸意都快喷出来了,顾柔嘉咯咯直笑,斜着眼去看他,低声道:“你如许酸,来日你我如果有了孩子,我都怕你趁我不重视将他掐死。”她一面说,纤细的小臂楼上他的脖子,“我本日与他说话,是要奉告他姐姐如何了,你信不信我?”
“甚么打磨些小玩意儿?我莫非是小孩儿,非要玩这些?”黑夜里,顾柔嘉看不清沈澈的面庞,只感觉他目光含着无尽的宠嬖,好似吃了一口蜜,但还是不伏输的争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