降落磁性的声音让顾柔嘉浑身都有些发软,也不睁眼,悄悄说:“还睡着呢。”
分歧于相国寺是太/祖天子敕命修建,寒山寺则更多是由僧侣自发凑成的香火钱修建而成。因此寒山寺在离都城十里外的嵯峨峰上,虽是高寒之处,香火鼎盛不亚于相国寺,很多香客慕名而来,在禅房当中小住,晨钟暮鼓,让民气惊开阔很多。
顾柔嘉和温含芷二人倒是局促起来,方丈数着佛珠,笑得慈悲:“两位小施主不必为此抱愧,了尘遁入佛门不久,定力不敷,也是平常的事。”说到这里,又笑,“反倒是两位小施主年青,能够诚恳来寺中,已然是不易。”他说到这里,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,沉默半晌,笑道:“两位小施主莫不是顾家女施主的家眷?”
小沙弥一怔,神情顿时羞臊,回身双手合十一拜:“方丈,弟子有罪。”
“你不晓得?”沈澈话中多了几分嘲笑,左手悄悄摩挲她的小脸,“嘉嘉说得都对,我就是对你存了孟浪的非分之想,你又能如何?”他一面说一面俯身,降落的嗓音,“我还想让嘉嘉给我生好多小黑心鬼呢。”
方丈只笑不语,顾柔嘉伸谢后,便和温含芷一道回了禅房当中,心中不甚安好。坐在桌前深思了好久,才模糊想起,“命格奇贵”四字,仿佛是有人如此描述过姐姐,只是当时,她春秋太小,并没有放在心上,厥后姐姐就被天子看中,硬是聘入宫中为妃……
第二日是顾夫人前去寒山寺礼佛的日子,顾柔嘉和温含芷早早被奉告要前去,也双双起得很早,陪着顾家二老用膳后,也就解缆往寒山寺去了。
而顾柔嘉大半日不归,温含芷早已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为她打圆场,早已愁着找不到由头,便听明月说她返来了,不免大喜,忙不迭的迎了出去,拉了顾柔嘉连连呼道:“你可算是返来了,再不返来,可就瞒不住啦。”一面说,她一面将顾柔嘉引进门去,又感觉她仿佛小嘴有些红肿,张了几次口,到底没能说出甚么来,只让人去取些细碎的冰块来,用手帕包上给她敷在唇上,摸索问:“本日莫不是给虫子咬了不成?”
固然是在睡梦当中, 他也将本身抱得那样紧。
“小施主言重了,佛前众生划一,贫僧与了尘并无凹凸之分,贫僧所言,不过是要了尘切莫健忘,何为佛、何为佛法。”方丈笑得格外驯良,小沙弥愈发惭愧,胀红了脸,忙不迭要去诵经,先行下去了。
他说得非常轻巧,不想身后忽的传来一个衰老的声音:“了尘,削发人不成妄言。”
直到因呼吸不畅而分开,两人唇齿间还牵出几丝含混的银丝来,顾柔嘉抿了抿唇,模糊感觉嘴唇有些发麻,双唇只怕已然肿了起来,沈澈勾着唇,在顾柔嘉羞怯的目光当中,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嘴唇,似是意犹未尽,丰润的双唇顿时泛出略显淫/靡的光芒来。
这画上画得……是她?顾柔嘉怔了半晌,蹲下身子拾起这画,打量着,一颗心如落到了蜜罐子里才笑道:“画得真好,我在你心中,是如许的?”
顾柔嘉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,心中暗骂沈澈装睡,更是臊了,生硬着偎在他怀里,下认识闭眼装睡。沈澈眸子里全然是笑意,换了个舒畅的姿式将顾柔嘉抱在怀里:“嘉嘉?”半晌没有覆信,沈澈低头,见这小妮儿紧紧闭着眼,一派还未曾醒来的模样,他目光顿时深了,冷僻的声音带上了和顺,抚着她的小脑袋,慢条斯理的问:“嘉嘉醒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