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哼哼着,仰着脸儿去看沈澈的反应,后者神采冷酷,好似顾柔嘉所言与他底子没有干系,只是目光相接以后,他俯身,与顾柔嘉额头相抵,轻声说道:“你早该晓得我是如许坏的人,昔日就不该招惹我。”他呼出的气味好闻至极,带着他独占的洁净味道和几分薄荷的暗香,让顾柔嘉脑筋发懵,不觉腰儿贴上他的小腹,那硬邦邦的物什就如许戳着她的小腹,让顾柔嘉面红耳赤,啐道:“色胚,你就是仗着……”
她嗓音软糯,引得沈澈呼吸一滞,抬目睹她满脸潮红,眸子里更是潋滟一片,含了几分春/情,娇媚至极。心知她给本身勾引得情动却不自知,沈澈扬起一个邪佞的浅笑来,在她唇上一点:“傻丫头,我再不逗你。”
“你此人真坏,仗着我心悦你,就老是拿我高兴。”顾柔嘉撅着嘴,浑然讨伐的小模样,气哼哼的看他,“如果旁的女孩儿,让你如许讽刺,早早就与你翻脸,如何还能到现在?”
“才说本身不会摔,就几乎摔下去,像嘉嘉如许的笨丫头,离了我可怎生是好?”确认过她并未受伤后,沈澈心中的石头才落地,乌泱泱的眸子里涌出笑意来。抬眼和他目光相接,顾柔嘉顿觉羞臊,连话也未曾说完便给打了嘴,一时也是不依,娇娇的撒娇说:“不准笑!”
写到最后,笔迹垂垂凝重起来,一团墨团洇入了斑斓当中。他像是用了大力量,待搁了笔,沈澈双手将她抱在怀里,贪婪的吮吸着她的香气:“嘉嘉,我过几日便请姑祖母和叔婆做媒,正式前来提亲。我们……结婚吧。”
他说到这里,顿了顿,乌泱泱的眸子扫过顾鸿影:“来岁便是春闱和殿试,直至在殿试高中,方是科举的终究成果。顾兄是顾家独一的男儿,顾家的昌隆,说是寄在顾兄身也不为过。顾兄才加冠,此番在秋闱当中高调胜出,本就是可贵非常。顾兄更该愈昂扬进,不然,来岁在春闱和殿试上吃了亏,不但颜面无存,更是寒了顾大人和夫人的心。”
脸上早已如同火烧普通,顾柔嘉好久才将呼吸捋顺,谨慎翼翼的翻身坐起来。沈澈只将她抱在怀里,另一只手取过一个锦盒来递给她。顾柔嘉极是不解,翻开却见此中卧着一对小巧的瓷娃娃,从服饰上就能看出是一男一女,顾柔嘉在手中把玩一二,笑道:“给我么?”
“自是给你的。”沈澈柔声叹道,“嘉嘉在我眼里,就如同这瓷娃娃一样,乖得让人不敢用太大力量,唯恐将你弄碎了。”
此次秋闱,沈澈诸多行动让学子们敬佩,加上陇右道一行更是让世人都看到了九王殿下的手腕,如顾鸿影这类满腔热血的少年暗自佩服之余,将他的话奉为金科玉律也不为过。是以,放榜后留滞家中的日子,顾鸿影仍每日读书,顾老爷数度讲求也能对答如流,让顾老爷老怀甚慰之余,听闻是沈澈劝说顾鸿影勤恳学业,心知他是将顾家人都放在心上的,不免对沈澈愈发的对劲起来,赞成之情溢于言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