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天子额上汗如浆出,那神采更是青灰交集,衰颓得好似沉痾之人,沈澈寂静的看着他,似是偶然,似是讽刺:“陛下既然不肯废后,又何必说嘉嘉是凤命呢?打了本身的嘴,更打了皇后的嘴。一个不被天命所承认、乃至不被夫君所承认的皇后,不知皇后娘娘内心会不会恨上陛下。”
他对顾柔嘉本来就只要欲/念,那凤命之说不过就是个由头,他毫不成能废后迎嘉嘉入宫。毕竟,以皇后的心术手腕,一旦反攻,天子是毫无抵挡之力的,哪怕天子再蠢,也不成能亲手将本身推到四周楚歌的境地。
即使不肯承认,但天子很清楚,当日沈澈能在短短几日内劝降山匪,如许的魄力和手腕,倘若当真用于游说,那阖京高低的人都能被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给拿下。
天子气得几近要跳起来,人上了年事又接连动气,他脑筋顿时眩晕,重重的摔在椅子上,吓得吉利忙不迭上前去:“陛下、陛下息怒呀,气坏了龙体可不好。”跟在天子身边几十年了,吉利自问甚么大风大浪未曾见过,唯独本日面对沈澈之时,他模糊有种劫后重生之感,让他几近有些慌了手脚,尚且是安宁长主上得前来,含了几分薄怒:“还不宣太医来!杵在这里做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