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她放下了手中的叶子牌,摊开让世人看,笑盈盈道:“我赢了,你们快掏银票!”
清茶有些内疚地看了马女医一眼,见她生得实在清奇,不敢再看,低着头道:“水莲和水荇两位姐姐醒了一次,我喂她们喝了些温开水,现在她们又睡着了!”
王爷固然颇多内宠,姬妾成群,但是不管如何说,她都是正妃,是这座兴平郡王府的女仆人,别的女人不管多么受宠,也没法超出她去!
她手里拿着叶子牌,懒洋洋倚着锦缎靠枕歪在黄花梨木雕花坐榻上,柔声道:“五条!”
李王妃正歪在坐榻上入迷,小丫环杏儿走了出去:“禀王妃,马女医求见!”
清茶以玉栀马首是瞻,天然没有贰言,秀云一贯没有主张,香草一贯穿情达理,三人都点了点头。
又打了几圈以后,韩夫人见李王妃捂着嘴打了个娇滴滴的哈欠,忙极有眼色地发起道:“我有些累了,我们再找机遇打吧!”
昨日逢五,郡王林涛在李王妃房里歇了一夜,早上用罢早膳才分开。
水荇眼泪流了出来,闭着眼睛捋下腕上的莲斑纹银镯子,递给了玉栀,声音微小:“麻……费事你了……”
李王妃坐直身子,看向马女医:“你去寻小云领些银子,先用小恩小惠试一试,看能不能皋牢过来!”
凌霄院里灯火透明,却静得很,大门虚掩着,悄悄一推就开了。
全部上午李王妃都容光抖擞精力奕奕。
待红叶她们用罢早餐,自有香草和秀云去清算,玉栀和清茶舒舒畅服用罢早餐,然后拿了给水荇和水莲留的粥去了西配房,奉侍水荇和水莲用了些粥。
玉栀信赖“伸手不打笑面人”,一贯不笑不说话,再加上她生得甜美,是以即便抉剔如马女医,也挑不出甚么弊端来。
玉栀见马女医已经看过了水荇,忙道:“马女医,水莲姐姐就在南暗间,奴婢陪您过――”
她身子端方,声音清冷:“眼看着老二要满十六岁了,也算是老迈不小了,该知人事了,迟早得给他安排侍寝的丫头!”
她常常欺负这些小丫环,没想到最厥后帮她的竟然是常被她苛待的玉栀。不过想想也是,这些丫环中,也顶数玉栀有气度不小家子气……
阿赤打着灯笼在前照路,玉栀提着马女医的药箱,引着马女医出了翠微居,沿着巷子往凌霄院而去。
许夫人一贯有些放肆,但是看在许夫人曾经与她联手对于姜氏的份上,她临时还不想动许夫人。
玉栀笑盈盈答了声“是”,星子般的眼睛看向马女医,微微一笑,等着马女医。
马女医恭谨地答了声“是”。
玉栀眼波流转,瞅了杨妈妈一眼,见杨妈妈微不成见地摇了点头,便道:“奴婢把晚膳送到二公子那边,一向在廊下服侍,倒是未曾见着二公子。”
玉栀会心,忙屈膝施礼。
做完了分内的活计,两人又一起取了热水,趁红叶她们没过来,悄悄回小偏院玉栀的小阁楼里轮番洗了个澡,清清爽爽去大厨房取了早餐,送到了凌霄院。
回到西配房,玉栀带着清茶,用烧酒给水莲和水荇洗濯了伤口,又抹上了马女医给的药膏。
玉栀把玉镯子给了马女医,又笑微微送了马女医出去。
玉栀略略一想,含笑道:“恰是。”
她这句话不功不过,却也没透暴露对马女医有效的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