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栀把玉镯子给了马女医,又笑微微送了马女医出去。
马女医态度有些倨傲,抬着比普通人长一截的下巴,一双利眼把玉栀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,并没有欠身回礼的筹算。
夜已经深了。
玉栀眼波流转,瞅了杨妈妈一眼,见杨妈妈微不成见地摇了点头,便道:“奴婢把晚膳送到二公子那边,一向在廊下服侍,倒是未曾见着二公子。”
“不必了!”马女医不耐烦地翻了翻眼睛,“左不过和水莲一样,都是屁股被翻着花了,有甚么可看的?也涂抹这盒药吧!”
全部上午李王妃都容光抖擞精力奕奕。
玉栀一行人进了凌霄院。
这副新承恩宠的慵懒模样,只气得和她打叶子牌的许夫人、韩夫人和丁姨娘面上带笑心中抱恨。
玉栀略略一想,含笑道:“恰是。”
马女医很快便走了出去,行罢礼后恭谨立在一边,低声道:“禀王妃,水莲和水荇伤得颇重,现在凌霄院中一个叫玉栀的三等小丫环在服侍她们。”
马女医恭谨地答了声“是”。
李王妃瞟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
玉栀会心,忙屈膝施礼。
马女医垂着眼皮大喇喇坐在那边,并不焦急。
马女医见问不出甚么,便不再多问,举头道:“已经晚了,我们去凌霄院吧!”
水荇醒了过来,迷含混糊间晓得是女医来瞧本身,忙喃喃道了声谢。
李王妃正歪在坐榻上入迷,小丫环杏儿走了出去:“禀王妃,马女医求见!”
待红叶她们用罢早餐,自有香草和秀云去清算,玉栀和清茶舒舒畅服用罢早餐,然后拿了给水荇和水莲留的粥去了西配房,奉侍水荇和水莲用了些粥。
玉栀信赖“伸手不打笑面人”,一贯不笑不说话,再加上她生得甜美,是以即便抉剔如马女医,也挑不出甚么弊端来。
李王妃瞅了瞅本身涂了蔻丹的指甲,声音沉着:“她的秘闻探听过没有?”
马女医陪笑靠近李王妃:“王妃,林佳的身子已经是强弩之末,不枉我们费了那很多工夫。色是刮骨钢刀,我不信林佳血气方刚不上套。我们如果能把这个丫环拉过来,倒是能够再加一把力,完整把林佳给毁了……”
昨日逢五,郡王林涛在李王妃房里歇了一夜,早上用罢早膳才分开。
她这句话不功不过,却也没透暴露对马女医有效的信息。
回到西配房,玉栀带着清茶,用烧酒给水莲和水荇洗濯了伤口,又抹上了马女医给的药膏。
做完了分内的活计,两人又一起取了热水,趁红叶她们没过来,悄悄回小偏院玉栀的小阁楼里轮番洗了个澡,清清爽爽去大厨房取了早餐,送到了凌霄院。
马女医先进了北暗间,撩起水荇身上的衣物,随便瞧了瞧伤口,便从药箱里拿了一个白瓷盒子递给了玉栀:“每日用烧酒洗濯伤口,在伤口涂抹,一日三次,不要包扎,虚虚盖层纱,不沾到被褥上就行了!”
“让她出去吧!”李王妃懒懒道。
李王妃微微一笑:“不要太慢了,现在陛下无子,听安妃娘娘的动静,陛下正在检察宗室子呢!”
李王妃睨了许夫人一眼,懒懒地放下了手中的叶子牌。
玉栀恭谨答了声“是”,侧身恭请马女医出来。
内里传来一阵脚步声,房门“吱呀”一声翻开了,清茶一脸欣喜迎了出来:“玉栀,你可返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