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王妃瞟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
趁红叶她们用早餐,玉栀把清茶、秀云和香草调集到一起,悄悄发起道:“每日我们四个一起取饭,一起送食盒,还挺费事的,我有一个主张,你们听听可不成行,好不好?”
玉栀此人任务心强,想着既然照顾水莲和水荇了,便把好人做到底,也好落小我情,便与清茶拿了针线簸箩过来,静悄悄坐在水荇房内竹榻上,一边守着水荇和水莲,一边做着针线,倒也便宜。
马女医见问不出甚么,便不再多问,举头道:“已经晚了,我们去凌霄院吧!”
马女医见清茶傻不愣登,便只看着玉栀。
马女医忙道:“探听过来,是金氏从城外别庄选送来的!”
“不必了!”马女医不耐烦地翻了翻眼睛,“左不过和水莲一样,都是屁股被翻着花了,有甚么可看的?也涂抹这盒药吧!”
明间靠西墙摆着的小几上放着一对素瓷莲花灯,照得屋内亮堂堂的。
李王妃瞅了瞅本身涂了蔻丹的指甲,声音沉着:“她的秘闻探听过没有?”
凌霄院里灯火透明,却静得很,大门虚掩着,悄悄一推就开了。
她想了想,似笑非笑看向玉栀,开口问道:“你刚在服侍二公子?”
说罢,她放下了手中的叶子牌,摊开让世人看,笑盈盈道:“我赢了,你们快掏银票!”
马女医会心,持续道:“杨氏仿佛很看重这个玉栀,还叫到翠微居去服侍老二;奴婢冷眼瞧了,这个丫环生得极好,性子也稳,倒是个好的!”
因为怕水莲水荇夜里叫人,这一夜玉栀和清茶没有分开,两人搬了铺盖过来,挤在水荇窗前的竹榻上睡了一夜。
马女医恭谨地答了声“是”。
李王妃正歪在坐榻上入迷,小丫环杏儿走了出去:“禀王妃,马女医求见!”
玉栀见马女医已经看过了水荇,忙道:“马女医,水莲姐姐就在南暗间,奴婢陪您过――”
玉栀出来,先含笑屈膝给杨妈妈施礼,然后看向中间阿谁中年女人,发明阿谁中年女人生得甚是清奇,面色蜡黄,小眼睛塌鼻子,下巴长长探出,总像是在傲视世人。
玉栀恭谨答了声“是”,侧身恭请马女医出来。
李王妃睨了许夫人一眼,懒懒地放下了手中的叶子牌。
马女医态度有些倨傲,抬着比普通人长一截的下巴,一双利眼把玉栀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,并没有欠身回礼的筹算。
马女医很快便走了出去,行罢礼后恭谨立在一边,低声道:“禀王妃,水莲和水荇伤得颇重,现在凌霄院中一个叫玉栀的三等小丫环在服侍她们。”
这副新承恩宠的慵懒模样,只气得和她打叶子牌的许夫人、韩夫人和丁姨娘面上带笑心中抱恨。
回到西配房,玉栀带着清茶,用烧酒给水莲和水荇洗濯了伤口,又抹上了马女医给的药膏。
第二天凌晨,玉栀和清茶早夙起来,洗漱罢一起去打扫凌霄院。
脚踏上铺了张垫子,小丫环阿碧坐在垫子上,拿了美人拳给杨妈妈捶腿。
这时候秀云和香草也过来了。
王爷固然颇多内宠,姬妾成群,但是不管如何说,她都是正妃,是这座兴平郡王府的女仆人,别的女人不管多么受宠,也没法超出她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