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房以后睡不着,她又翻起家去叶府转了一圈,两位兄长各司其职,叶府已然安然,仿佛已经到了该回河南的时候。
张宝端是毫不客气,当着世人的面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,叶青梧侧身避开,方怀立即上前不由分辩将他扶起,“我家主子不受人礼,这位公公,本日来此,所为何事?”
宝马雕车香满路,叶青梧未曾想过,时隔多年,竟又一次坐进这厢车当中,银铃动摇,清脆动听,叶青梧安然坐于车中,未像前次那般掀起窗帘向外旁观。
叶青梧一见不由蹙了眉,“你跟着我做甚么?”
“是,部属这就去传话。”
“张公公!你令我来此,是为众大臣抚玩的吗?”
张宝端闻言盗汗又下来了,立即说道:“夫人,必不会如此的,爷一向命人在找您。”
“宫里来的。”
夜幕中,她越走越远,那背影始终没再洛熠宸的眼睛里掀起任何波澜。
叶青梧看了他一眼,“传闻你有事找我?”
宫中来人,定是洛熠宸晓得了她在这里的动静,只是不知意欲何为。
“皇上要为你的凉心公主报仇吗?”叶青梧因夜色阴沉从酒楼出来便没带面纱,此时她脸上挂着讽刺的含笑朝着洛熠宸的方向向前走了两步,“你袖中不是带了短刀吗?何不消它再杀我一次?”
“朕欠你的,朕会记得,也会还你,你,也不要执迷不悟。”
洛熠宸的声音换来的是冷冷的一哼,如果真的能够轻松的拿回那些支出过的东西,她又何必如此煎熬?
“是吗?我竟不晓得。”“啪嗒”一声,她放下茶碗,“看来也不甚用心嘛。”
叶青梧早晨喝的也很多,现在却复苏的很,从没有人晓得,实在她喝酒如水,从不会醉,可回想起那些恶梦般的过往,她当真恨不得酣醉一场。
叶青梧净手的帕子被握的一紧,扬起一抹笑,“哦?我并不记得白衣药馆有和宫中来往啊。”
“圣旨已下,只等今后正式晋封。”
方怀怒不成遏,劈手打伤了几人,便被铁链紧舒展住了,摆脱不开,吼怒道:“你们想做甚么?”
“来了?”洛熠宸自龙阶之上站起家。
张宝端也半张着嘴巴说不出话,先火线怀立于她的身侧未曾看到,可他却看的清楚,就在刚才,一阵金光从她背上闪过,惊呆众臣。
“甚么?”叶青梧一惊,实在出乎料想以外,如此再想,一起便都行得通了,怪不得让她在金銮殿外等待,怪不得先前众臣惊呆,想来定是动静震惊吧。
站于台阶之下,她负手而立,忽听高处大门翻开辟出吱嘎之声,朝臣涌出,倒是阵阵惊呼。
“谁?”他突然回身,大把握着她的肩头竟将她拎了起来。
她倏然回身,迈步向前走去。
她必然……好好操纵这类惭愧。
她抬开端来,指尖一松,明黄的圣旨落在地上,“皇上,我如何不记得我是甚么贵妃?”
“叶氏贵妃,温婉贤淑,品德端行,宜国母之姿,特晋为皇后。”
“若如几年之前那样,我岂不是有去无回?”
叶青梧摆布四顾,白玉石阶一千零八级,皇权高高在上,而她,便是为这皇权而来。
洛熠宸面色庞大的盯着她,半晌以后,竟嗯了一声,叶青梧猛地退后一步,与他拉开间隔,“那皇上的诚意不敷,我要的,是您的龙椅皇位,我对后宫无甚意义,我想要的是偌大江山,皇上再好好想想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