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色清冷,音色如冰,洛熠宸皱起的眉角没有获得再次抚平的机遇,接住掉落的圣旨,不待他追上去,叶青梧又返身走了返来,劈手夺过他手里的圣旨,身形一掠出了金銮殿。
宝马雕车香满路,叶青梧未曾想过,时隔多年,竟又一次坐进这厢车当中,银铃动摇,清脆动听,叶青梧安然坐于车中,未像前次那般掀起窗帘向外旁观。
她错开他,向前行去,又被他抓停止臂,“圣旨已在早朝时宣布了。”
叶青梧和方怀一出来,张宝端几步上前施了个礼,“主子给夫人问安。”
“张公公,你这是何意?”叶青梧问道。
“不不不,娘娘息怒,娘娘息怒,娘娘请。”他连连躬身,叶青梧横扫了他一眼,迈步上前,拾阶而上。
“你……”方怀狠狠的瞪向他,张宝端却又躬了躬身,再无他话。
“反之便是你说我不是,我便不是?”她随便在龙阶上坐下,靠在一旁,“我已说过,这些我不要。”
叶青梧摆布四顾,白玉石阶一千零八级,皇权高高在上,而她,便是为这皇权而来。
叶青梧净手的帕子被握的一紧,扬起一抹笑,“哦?我并不记得白衣药馆有和宫中来往啊。”
“甚么?”叶青梧一惊,实在出乎料想以外,如此再想,一起便都行得通了,怪不得让她在金銮殿外等待,怪不得先前众臣惊呆,想来定是动静震惊吧。
“有没有事,你如何晓得呢?平常女子,如果身子被这么多人看光,想来都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吧。”
“在皇上看来,我的命抵不过她的命,因而你挑选了她,既然如此,皇上何不不时记得这个挑选呢?”
站于台阶之下,她负手而立,忽听高处大门翻开辟出吱嘎之声,朝臣涌出,倒是阵阵惊呼。
方怀回身欲走,叶青梧却笑了笑,“罢了,我们一起去看看吧。”
“可你却将刀插进了我的胸口,皇上,你可知,啊不对,习武之人如何不知心口乃是致命的处所。”
“……”
大堂掌柜正与张宝端客气,凌晨一开店便见到张宝端带着两名宫女立于门外,掌柜被吓了一跳,然他也不是等闲之人,压下满心迷惑命人上茶,谁知张宝端却不坐不饮,避于一旁,只等叶青梧呈现。
叶青梧扯唇一笑,抬手接过,既不谢恩,也不领旨,翻开一看却愣了。
“这个!”一份明黄递过来,是圣旨。
张宝端不知该如何答复,只能硬着头皮赖在这里不走。
“来了?”洛熠宸自龙阶之上站起家。
第二日凌晨,她练功返来早膳都没用,方怀便来了,“女人,来了几小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