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元骁追出院门,看着她的背影消逝以后愣怔了半晌,便拔剑在手,往西北而去。
“得有人保护你,不然我们谁都逃不掉。阿殷――”陶秉兰罕见的暴露珍惜的姿势,“不要怪我这些年的萧瑟,我只是想护着你。蔡将军的嘱托我也闻声了,父亲惦记了南郡一辈子,你务需求全贰心愿!”
“高元骁,你这个混账!”多日束缚被困,阿殷一得自在,便挥拳打在他的胸口,可惜手臂酸软,加上他有重甲护体,并没有半分撼动。阿殷口中被他强行喂了一粒药丸,高元骁手臂像是受了伤,殷红的血正缓缓的从袖口排泄,蹭在她的脸颊。
用了多年的贴身丫环,却在前两天偷偷往阿殷饭菜里下药,趁着她手脚酸软有力抵挡的时候,将她绑起来送到了现在这个处所,能不心寒么?琼枝是孤儿,自小在阿殷身边服侍,主仆干系一贯不错,她敢做出这等背主的事情,仰仗的不过是阿殷府上那位嫡母――景兴帝亲封的临阳郡主。
外头的动静虽传不到这深宅当中,瞧高元骁这幅模样,阿殷却也晓得他们必然是谋逆事败,勤王的军队已经掌控结局势,这座宰相府怕也是保不住了的。
听乳母说,她的生母有这世上最诱人的容颜和最和顺的声音。阿殷虽没见过她,却曾在无数个恍惚迷离的梦境里梦到过她。
南郡是阿殷生母冯卿的长眠之处,陶靖为一双后代在都城勉强责备十数年,临终时却只想回到那片故乡,伴随最爱的女人。
竟然是她!
“我只感觉冷。”阿殷咬牙,“心冷!”
平平无奇的囚服,拿竹簪挽起的乌黑长发,白净的脸上不施脂粉,只是素面朝天的瞧着日头浅笑。她长得极美,隔着那么远的间隔,新帝将那如画端倪瞧得清楚,乃至能看清她微微眯着的眼睛,那目光定然像初夏的阳光般明丽清净。
阿殷不敢多逗留,敏捷下榻要往外头走。
被困在这里三天,她几近费尽了唇舌,却还是没法说动琼枝为她解缚。阿殷的父亲是武将,她自幼习武工夫不弱,若不是有那迷药拖累,这点绳索底子困不住她。可惜现在手脚酸软,即便内心急出了火,却还是挣不脱那打成活结的绳索,只能言语摸索――
临阳郡主谋逆事败,府上必然会受连累,现在恐怕已非常凶恶。可如果不归去,全部府邸就会在禁军手中化为废墟,一器一物皆查抄损毁,那她就再也寻不回父亲的陈迹。
郡主府四周公然堆积了越来越多的军士,阿殷对这座府邸熟谙万分,轻松避开混乱的人群,熟门熟路的摸到住处取回那半枚收藏着的梳篦。出了住处没多久,却不测的遇见了兄长陶秉兰。
“逃出都城后去剑南,带着这玉佩,那边的参事会照顾你。”高元骁将一枚玉佩塞在阿殷掌中,也不顾阿殷的瞋目,蓦地低头往她唇上重重吻畴昔,却被阿殷侧头躲开,扑了个空。
阿殷只是一声冷嗤,将玉佩丢回给他。
法场核心了层层百姓,阿殷看着同代王一起跪在最前面的临阳郡主,目中是刻骨的恨。
对于害死她生母的临阳郡主,阿殷当然不会有半点眷恋,她惦记取的是她的父亲。
枯燥的嘴唇蹭过柔嫩的肌肤,阿殷下认识的举起海棠红的薄纱衣袖隔在中间,高元骁清楚看到她眼底闪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