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快到手?”
“殿下,”阿殷抱拳,“卑职想随殿下突入盗窟!”
他年过二十却尚未娶妃,这三四年遇见过很多这般场面——或是宴席上露面,或是后园里偶遇,或者在踏青时相逢,一个不慎便能有美人刚巧来到他的面前。不过比起都城里的繁花如簇,难以出彩,像姜玉嬛这般从都城远赴西洲一枝独秀的,却未几见。
前面姜玉嬛脸上笑容消逝殆尽,纤纤手指缩入袖中,悄悄捏紧了罗袖。
常荀就在阿殷身侧,临走还不忘在她身侧笑道:“陶侍卫办事机灵,殿下公然赏识你。”
她晓得定王和姜玳在暗中较量,虽不知这席上他们究竟是在唱哪出,却也知姜玳跟临阳郡主一样,毫不肯意让她这般显眼。不过既然是定王之名,阿殷断无不从之理,偷偷瞧向陶靖,见他点了点头,心中再无游移,抱拳道:“卑职服从。”
姜玉嬛闻言盈盈而笑,“雕虫小技,叫殿下见笑。”
姜玳便看向在坐的几位都尉,“哪位将军……”他话音未落,却俄然被打断——
“已经安排了。”常荀自袖中取出一枚信筒递给定王,“这是才收到的动静。”
现在的西洲恰是匪患横生之际,路上也不及别处承平,姜玉嬛不在都城娇养,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里做甚么?
他曾凭动手中的两百人马据险而守,击退了敌兵三千人马,以少胜多,广为将士奖饰。只是厥后被东宫那位安了个杀□□号,朝堂高低只记得他麾下的将士屠城,残暴打劫百姓性命,纷繁群情定王治下不严,冷厉无情,没人再惦记他的战绩了罢了。
从小到大,年纪相若的两小我见面的次数很多,积累的旧怨也颇深,到现在,见面时若非有外人在场,连号召都不如何打,只要相看碍眼。
他坐在软毯之上,稍稍偏向臂枕,道:“不错。”
那几位都尉都是军中带兵的男人,平常严守禁令滴酒不沾,现在已勾起了酒瘾,且被歌舞美姬挑飞了灵魂,听定王如此说,哪能不欢畅,当即纷繁伸谢,“多谢殿□□恤!”
她心中忐忑渐息,面上毫无怯色,执剑走至正中,冲在坐诸人施礼。
定王畴前带军兵戈,对易守难攻几个字体悟最深——
“殿下呢,意下如何?”姜玳看着定王。
飞奔的骏马如风掠过,半个时候后便已站在了狼胥山脚下。此时天上星子未落,弦月尚明,林中栖息的鸟雀扑棱棱的飞出去,定王将高元骁召至跟前,浑身冷肃威仪,“核心安插如何?”
待得最后抱剑收势,琴音余韵未去,阿殷含笑向定王施礼。
反倒是阿殷少了顾忌,捏准了节拍随便挥洒,兴之所至,剑意畅快淋漓。
定王点了金匮府的马队给她,“山匪冲不出来,能逃出的都是心机机灵之辈,把稳。”说罢,便带了侍卫催马向前。
他本就身材高健,现在被冰冷的铁甲一衬,更显得气势威仪,叫人畏敬。
次日凌晨天气未明,姜玳和客房里几位都尉醉醺醺的鼾声正浓,都督府倒是来往脚步仓促。被常荀选出来的侍卫都已衣甲划一,列队待命,待得定王令下,便纵马飞奔出城,直扑狼胥山。
常家是能与姜家平分秋色的世家,且常荀又常跟在定王摆布,姜玳天然晓得他的秘闻。
阿殷年幼的时候,姜家人常会到临阳郡主府上做客,每回姜玉嬛来府里,两小我总要闹得不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