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甚么?”
“自当严查。本王已请旨,择日征缴周纲、周冲二人,姜刺史想必也情愿襄助本王。”定王又看向陶靖,“陶都尉勇猛,皇上特地调你帮手剿匪,也望经心襄助。”
到得都督府中,定王正召了部下得力的助手和随行来的那位文官议事。阿殷即便焦急,也不敢为这等私事去打搅定王,在政知堂外站了半晌,瞧见右副典军魏清出来时,忙迎了畴昔,“魏典军!”
回到城南住处,阿殷将马递给门房的刘伯,才一进门,快意便飞扑了过来,“女人,你可算是返来了!”她闲居在家,阿殷不在时无所事事,此时只穿戴轻浮的纱衫,彩蝶般扑过来,叫阿殷表情大好。
见得定王点头,阿殷悄悄吁了口气,踌躇过后,没有再诘问下去。劈面定王端倪朗然,却藏着疲色,想来这一趟返来后又要鞠问两处匪贼的事,还要应对姜玳猝不及防的出招,也颇耗操心神。她身为侍卫不能为之分忧,起码不该多添滋扰,遂站起家来,恭恭敬敬的施礼,“多谢殿下指导。”
那头姜玉嬛并未分开,只是觑着阿殷笑,看得阿殷垂垂迷惑。
模糊又感觉不对劲,阿殷目光稍错,便将高元骁举樽侧身,目光正超出人群打量着她。
仓促出了政知堂,阿殷烦恼的拍了拍脑袋——平白无端的,她心虚甚么!
一个二十岁出头,不受宠的王爷罢了,还真拿着鸡毛适时箭了?皇上都不敢等闲摆荡都城里盘根错节的世家们,他却如此不知避讳,当怀恩侯府是软柿子能够肆意拿捏?不自量力!
那么这件事,她便不是伶仃无援了。
“通匪?”阿殷差点没坐稳,一双杏眼睁大,忙道:“我父亲不成能通匪!”见定王点了点头,才谨慎问道:“殿下晓得我父亲是冤枉的吧?”
公然,酒过三巡,乐曲遥遥,常荀便缓缓开口了,“殿下此次前来剿匪,多承诸位倾力互助,上回狼胥山擒获匪贼刘挞,查处兵曹不对,皇上都有旨意嘉奖。定下早就命我设席庆功,慰劳诸位,只是事多了担搁,延至此时,我先自罚一杯。”
慌乱的思路平复,她也猜出原委,“姜刺史想保那位兵曹,也是在警告我父亲?”
按姜玉嬛平常心高气傲的性子,容不得人半点嘲笑,这回被阿殷指着百里春的事情说,她只言语反击,却未恼羞成怒,倒是为何?
畏敬之下又忍不住想,他剿匪时髦且如此威仪,当年率兵北征,又该是多么风采气势?
“也是姜玳自作孽,把柄太多。”陶靖并未深言,瞧着阿殷稍见蕉萃的神采时,却皱了皱眉,“如何神采不好?”
“甚么!”阿殷闻言大惊,一把钳住她手臂。
姜玳想要开口和缓蔼氛,却被定王以目光震慑,生生将言辞咽了归去。
主仆二人将西螺街逛了大半,进了家金饰铺,料想以外的竟遇见了姜玉嬛。
厅上氛围为之一松,众位将士相互敬酒笑谈起来,几位文官也举杯减缓情感,唯有姜玳不欢畅。他自到任西洲,有怀恩侯府和代王作为倚仗,恩威并施,以利相诱,很快便皋牢辖制了治下官员,拔掉有贰心的硬茬子,将西洲管得周到又和蔼,唯他马首是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