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平常出门老是前呼后拥,将宫人侍卫带上一堆,非常的威风。这回身后却没带几小我,除了贴身的两名女婢卫再不肯带旁人,永初帝那里放心,当即派了冯远道随行,又派宫人来传口谕,令定王好生照拂。
“嗯!”嘉德公主稍露笑意,抢着进了马车,而后叮咛冯远道和那两名侍卫,“你们——跟在定王兄前面吧。”说罢落下车帘,同阿殷对坐在车厢内。
“父皇可有甚么筹算?”定王当即嗅到冯远道的言下之意。
她自幼受宠嬖,脾气也活泼,极少如本日般情感降落。
自那晚宴上见过嘉德公主以后,两人并没再见过面。先前阿殷入宫给谨贵妃问安时,传闻嘉德公主也是出城游猎去了,再今后诸多琐事,未及拜见,此时既然同乘,便将那蜜饯推畴昔些许,“公主迩来几次出城,但是碰到了烦苦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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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: 蟹蟹地雷~~~
先后果定王手握兵符在外, 永初帝查探得谨慎翼翼, 此时没了顾忌,便将刑部尚书、大理寺卿及高相、中书令常钰等人调集齐备,由中书令常钰主持, 大理寺卿卖力查办此案,有司共同。
永初帝天然不甘被如此欺瞒操纵,虽因贺正失落而难以定案,不好措置太子,待东宫倒是愈发冷酷。
孟皇后也才刚得知动静,仓促间虽不知此中就里,幸亏贺正下落不明,便只让太子做不知情,让武道咬死是贺正私行行事,与他无尤。更叫太子谨慎行事,迩来勿与武道来往,免得将祸水引向东宫。母子二人本是得了密报,认定是定王藏了军器,现在虽觉迷惑,却寻不出眉目,只叫太子派人四周搜索,务必将贺正寻回。
嘉德公主本来的愁闷垂垂淡去,听阿殷讲了一起,也不肯开口说她为何郁郁寡欢。
从最后太子咬定是定王藏私,刑部侍郎孟应瀚查出此事与定王府长史有关,至御史偶然间揭出刘慈和贺正,乃至连累武道,此中蹊跷之处,颇耐人寻味。最令老天子狐疑的,是此时呈现的机会——定王才在边疆立下大功,手握兵符,京中就有他私藏军器之事,若非那御史奏报,此时,定王即便不受谋逆的罪名,也该是遭了猜忌礼遇,难以再回朝堂。
案子很快就有了眉目,私藏的几处军器早已被永初帝查明并派人节制,这回兵马司出动,自是等闲将罪证尽数带入大理寺中。刘慈先前被秘送入宫鞠问,此时也移至大理寺狱中,鞠问出来的成果与畴前无异——刘慈在宫中早已心胆俱寒,自是将事情招认得干清干净。
太子不解其意,踌躇半晌以后,笃定道:“没有。”
“皇上曾提过此事,只是还未向外宣布。”冯远道因在永初帝跟前当差,平常为免让定王受疑,几近断了来往。这会儿说罢要紧事情,也未几担搁,便起家道:“还请殿下早作定夺。”
各种供词,皆指向兵部右侍郎武道的管事贺正,而贺正还是不见踪迹,活不见人死不见尸。
车厢内备着极精美的桌案,阿殷此时已将它摆好,取了蜜饯放着。
“我骑马来的,不想再骑马去郊野。”嘉德公主往车厢跟前凑了凑,小声道:“你骑着黒狮子,让我跟嫂嫂同乘好么?”约莫是看出定王有些被打搅的不悦,当即道:“我就蹭个车罢了,又不是要时候缠着嫂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