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皇后也才刚得知动静,仓促间虽不知此中就里,幸亏贺正下落不明,便只让太子做不知情,让武道咬死是贺正私行行事,与他无尤。更叫太子谨慎行事,迩来勿与武道来往,免得将祸水引向东宫。母子二人本是得了密报,认定是定王藏了军器,现在虽觉迷惑,却寻不出眉目,只叫太子派人四周搜索,务必将贺正寻回。
“殿下客气。”冯远道拱手施礼,伴同阿殷往嘉德公主处去。
这也恰是阿殷所盼,返来同定王说了声,又因惦记好久未见的老友傅垚,便也约她同去。
畴前身份有别,毕竟要顾忌尊卑,现在这位公主成了小姑子,倒觉靠近很多。她虽猜不出嘉德公主为何不悦,却很情愿逗她欢畅,遂将北边的妙闻和经历拣了要紧的给她听。
“殿下也晓得,这几年灾情就没断过,这回东襄战事又令朝野震惊,前阵子朝中司露台说星象有异,外头有流言传出是主位失德。主位是指那位,卑职不敢妄论,但是皇上对太子不悦,其实在殿下回京之前,就已很较着了,只是未在朝臣跟前透露。皇后和太子不成能发觉不出这态度的窜改,也不会坐以待毙。我看皇上的意义,是想去祭奠六合,以振民气。届时銮驾出宫……殿下该当早做筹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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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跪地好久,已将永初帝奇特的态度细细揣摩过。此时对上那道深不见底的目光,按下了进言的心机,只缓声道:“私藏军器案,父皇已派了中书令和大理寺卿,自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。儿臣所晓得的,已尽数禀报父皇,没有旁的。”
嘉德公主似是感喟,“不欢畅的事,不说也罢。我本日过来,是想听嫂嫂说故事。”
嘉德公主本来的愁闷垂垂淡去,听阿殷讲了一起,也不肯开口说她为何郁郁寡欢。
静安巷中,春意未凋,巷子两侧人家门口,紫藤花次第绽放。
案子很快就有了眉目,私藏的几处军器早已被永初帝查明并派人节制,这回兵马司出动,自是等闲将罪证尽数带入大理寺中。刘慈先前被秘送入宫鞠问,此时也移至大理寺狱中,鞠问出来的成果与畴前无异——刘慈在宫中早已心胆俱寒,自是将事情招认得干清干净。
事涉公主,天然不准旁人在场,随行的蔡高亲身守在门外,令旁人在院外服侍。
她跟嘉德公主的来往不算多,却老是非常投机。
到得府门口,那边却只备了一辆供他和阿殷乘坐的马车。定王只当嘉德公主也是乘车而来,叫她自去乘车,才将阿殷扶上去,就见嘉德公主往身边凑来,撅着个嘴,颇愁闷的模样,“定王兄,我想跟嫂嫂同乘。”
“不止如此。”冯远道随定王入厅,因内里别无旁人,便少顾虑,只低声道:“自入春以来,南边饥民肇事已稀有次,只是处所官员没敢上报,皇上虽从别处得知,但因北边战事正急,以是未曾措置。那位——”贰心照不宣的比个手势,“在春试上做工夫之余,也往赈灾的事情上插了手,成果办得不好,让皇上很不悦。”
彼时太子也在殿中,待常钰等人退下, 永初帝伶仃留了太子,沉默着翻看奏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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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靖因战事中勇猛,受赏之余,还得了二十余天的休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