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王的答复几近是被她吸出来的――“约他初八那日打马球。”
阿殷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,继而将身子站直,“殿下方才跟崔恒,说得如何?”
别居往南十里,有一处朝阳的斜坡,背靠翠鸾峰的秀绝风景,面朝都城起伏迤逦的城郭。斜坡在数年前被定王买下,在此中风水最好的处所,睡着已拜别多年的故交――崔忱。那是按崔忱的遗言择定的墓园,内里安葬他的衣冠。
“皇兄!”嘉德公主立时不满。
“稍后便知。”
“打马球做甚么呀?”
作者有话要说: 定王:TNND,在家被媳妇坑完被mm坑,只能出去坑太子了!
“太子和皇后放肆,仰仗的不过是伉俪父子情分。”定王搁下书卷,看向阿殷时,眸中映出烛台上窜动的火焰,“若这一道情分被挑破呢,他们还能有活路?”
定王窥出她的谨慎思,用心要去捉她的手,被阿殷抢先发觉,斜跨两步避开。
好半天,阿殷才发觉定王抵鄙人腹的非常,忙从他怀中摆脱出来。这个时候的定王很伤害,阿殷几近能从他的眼神嗅到。何况这儿地处埋没,连暗卫都在几百步外,天时天时人和,难保他不会做出甚么事。还是尽早分开的好!
那单独上山来的,竟是金城公主的驸马崔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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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德公主哪料他二人如此默契,瞪圆了眼睛将定王盯了半晌,见他岿然不动,泄气般怒咬糕点。
说罢,竟自辞职出去。
嘉德公主竟感觉阿殷比皇兄可托很多,踌躇了半晌,“那好,不难堪皇兄。不过冯常侍的箭术是父皇都夸奖的,我只要能射到他的一半,就算我赢!并且皇兄说的重赏,要我来提!另有,皇兄不派人跟着,我如果有半点擦伤,就算冯常侍不称职。回了宫里,定要禀报父皇罚他!”她特地说得骄横含怒。
本年,他带了阿殷同业。
定王带着阿殷将各自战果检视结束,嘲笑着看向冯远道:“冯常侍号称宫中第一神箭手,就只得这么点猎物?”
冯远道本就跟从嘉德公主而来,此时就在院里站着,报命入内,抱拳见礼。
“就你那箭术,还要我陪?”定王挑眉,扬声道:“冯常侍!”
这但是个阿殷最不待见的人,想了想,顺手折了树枝,袖箭般掷向定王身侧的青松。
嘉德公主闻言便笑着打趣,“嫂嫂畴前打马球捉匪贼,那么短长,我还当不知疲累呢。”
嘉德公主满面笑容,对劲洋洋的将手中弓箭晃了晃,“皇兄本身说的,只消赢了,那份重赏就由我来提。曲苑的猎物今儿打了很多,既然嫂嫂不能多动,明日就由皇兄陪我去骑马。骑多久,我说了算!”见定王皱眉,忙抢着打断,“皇兄今早亲口说的,不能认账!嫂嫂,你说是不是?”
“殿下到底跟崔恒说了甚么?嗯?”睁圆的杏眼里尽是猎奇,含着定王的唇悄悄吮吸。
“听话,我本日另有事。等阿殷身子好了,再陪你射猎去。”
方才的账还没算完!
早餐已经备好, 阿殷才梳洗罢,见嘉德公主面带笑意, 自是含笑引她坐下。
“报仇。”定王低声,扣着她后脑压过来。
还是阿殷怜悯表哥,叮咛人去拾掇野味,叫冯远道先去安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