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阿殷感觉风趣,翻身攀在定王肩上,“殿下这招,莫非又是冲着太子和皇后去的?”
直至走到坡底,定王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甚么来――
定王原不过是拿冯远道敷衍嘉定公主,哪只这宫廷拔剑的射箭手竟真会败给嘉定这么个小女人?以嘉定仗势欺人和耍鬼心眼的性子,冯远道如何落败,几近想都不消想。既然已成定局,他也不能递来,只好应了嘉德公主说请,只将冷厉的目光投向冯远道。
“当真有事?”
“殿下到底跟崔恒说了甚么?嗯?”睁圆的杏眼里尽是猎奇,含着定王的唇悄悄吮吸。
“就你那箭术,还要我陪?”定王挑眉,扬声道:“冯常侍!”
嘉德公主玩得欢畅,将先前的愁绪冲散很多, 次日凌晨便又精力奕奕的来扣门。
定王尽管沉着脸不说话,却将她腰间搂得更紧。
即便不看她的神采,也知她现在满眼滑头,那声音更如勾引,一声声撞入心底。
胸膛相贴,刻薄而暖和,只是有些生硬。阿殷天然明白他在活力甚么,默了半晌,低声道:“我不谨慎的。并且没有睡得太沉,不会摔下来……”她从他怀中昂首,看着冷硬弧线,明显他还是不悦。因而又往定王怀中钻了钻,“上面日头很暖的,晒在身上很舒畅。殿下要不去尝尝?嗯?上去尝尝吧?”
“打马球做甚么呀?”
“就是要他们这么想。”
两人站了半晌,那头崔恒只顾闷头行走,身上打扮简素,周遭也没带侍从,必然是为祭崔忱而来。
定王窥出她的谨慎思,用心要去捉她的手,被阿殷抢先发觉,斜跨两步避开。
说罢,竟自辞职出去。
两人步行而去,陪着崔忱坐了好久,便起家折返。
阿殷眼瞧着定王的背影消逝在层叠的青松背后,看不清那边景象,猎奇心便按捺不住。太医说她孕中虽不宜狠恶交兵,平常的腾挪并无大碍,只是在府中被定王谨慎翼翼的看着不敢乱动,此时没忍住,便纵身往另一株松树跳畴昔。如是三次,终究瞧见定王和崔恒狭路相逢,但是隔得远,在山风中几近听不到半点动静。只能看到定王的背影将崔恒全部挡住,岿然如山岳。
“太子和皇后放肆,仰仗的不过是伉俪父子情分。”定王搁下书卷,看向阿殷时,眸中映出烛台上窜动的火焰,“若这一道情分被挑破呢,他们还能有活路?”
嘉德公主竟感觉阿殷比皇兄可托很多,踌躇了半晌,“那好,不难堪皇兄。不过冯常侍的箭术是父皇都夸奖的,我只要能射到他的一半,就算我赢!并且皇兄说的重赏,要我来提!另有,皇兄不派人跟着,我如果有半点擦伤,就算冯常侍不称职。回了宫里,定要禀报父皇罚他!”她特地说得骄横含怒。
嘉德公主满面笑容,对劲洋洋的将手中弓箭晃了晃,“皇兄本身说的,只消赢了,那份重赏就由我来提。曲苑的猎物今儿打了很多,既然嫂嫂不能多动,明日就由皇兄陪我去骑马。骑多久,我说了算!”见定王皱眉,忙抢着打断,“皇兄今早亲口说的,不能认账!嫂嫂,你说是不是?”
又是如许霸道!嘉德公主气哼哼的看向冯远道,那厢却视而不见,只拱手道:“微臣服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