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天,阿殷才发觉定王抵鄙人腹的非常,忙从他怀中摆脱出来。这个时候的定王很伤害,阿殷几近能从他的眼神嗅到。何况这儿地处埋没,连暗卫都在几百步外,天时天时人和,难保他不会做出甚么事。还是尽早分开的好!
“太子和皇后放肆,仰仗的不过是伉俪父子情分。”定王搁下书卷,看向阿殷时,眸中映出烛台上窜动的火焰,“若这一道情分被挑破呢,他们还能有活路?”
“稍后便知。”
嘉德公主满面笑容,对劲洋洋的将手中弓箭晃了晃,“皇兄本身说的,只消赢了,那份重赏就由我来提。曲苑的猎物今儿打了很多,既然嫂嫂不能多动,明日就由皇兄陪我去骑马。骑多久,我说了算!”见定王皱眉,忙抢着打断,“皇兄今早亲口说的,不能认账!嫂嫂,你说是不是?”
“去北边的曲苑射猎!”嘉德公主看向阿殷,“嫂嫂要去吗?年节的时候,我还想着等嫂嫂返来一起打马球射猎去,盼了好久呢。”
说罢,竟自辞职出去。
待冯远道伴随嘉德公主拜别,阿殷这厢也换了身便于行路的衣裳,同定王出门。
“曲苑离此处怕得有四五十里,来回路途驰驱。射猎的事我现在但是不敢做的,只比如及来岁。”阿殷即使很想骑马兜风,却也只能忍着,笑着摆手,看向定王,“殿下陪公主畴昔吗?我在别居散散心,叫快意做酸笋鸡皮汤来吃。早晨我们就在前面的水榭听琵琶,已经请了乐坊的人过来,就等着殿下宣召了。”
定王带着阿殷将各自战果检视结束,嘲笑着看向冯远道:“冯常侍号称宫中第一神箭手,就只得这么点猎物?”
嘉德公主玩得欢畅,将先前的愁绪冲散很多, 次日凌晨便又精力奕奕的来扣门。
定王头也没抬,“嘉德去曲苑射猎,你陪她同去。早晨算各自猎物,赢的重奖。记着――凭真本领,不成谦让。”见嘉德公主张口要说话,当即打断,“你先赢了他,再来找我。”
“打马球做甚么呀?”
外头冯远道只觉眼皮乱跳,却无可何如。
两人步行而去,陪着崔忱坐了好久,便起家折返。
那单独上山来的,竟是金城公主的驸马崔恒。
“殿下到底跟崔恒说了甚么?嗯?”睁圆的杏眼里尽是猎奇,含着定王的唇悄悄吮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