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才信的天赋！阿殷诘问，定王却始终噙笑不肯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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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初帝天然也明白这层，缓缓道：“先前北地比年水灾，南边又逢水涝，客岁春季，天降雷火烧了北边两处宫室。入了冬，北边受冻灾，紧接着是东襄的战事。固然东襄被击退，几年内应有力南下，却也破钞了将兵士粮无数。春荒还没完，这南边又是地动，连那天象，司露台都奏报数次有异。朕内心不结壮。”
她原觉得定王高贵惯了，对厨事必然陌生。况他握惯了杀敌斩将的刀枪，碰到厨刀时会不称手，谁知看那架式，虽不算熟稔，却也不算陌生？再看那切鱼的姿式，均匀迅捷，更因他身材颀长表面极好，连带着切鱼的姿式都非常好看。
“你这趟南下，一月时候尽够，届时早日回京。”
在例行以外祭奠六合，需由司露台择定日期，由工部将祭奠所用祭坛补葺一新，太常寺备下诸般器皿，礼部定下仪程方可。筹办起来，会有很多的人参与。
“会做饭不奇特，可殿下做得也太好吃了！”阿殷美食入腹，这句夸奖至心实意，“就算偶尔在外造饭，也练不出这等技术的！”
偶尔亲身早餐就练出这架式？阿殷感觉不成置信。
王府的厨房天然比那边宽广整齐很多，各色刀具齐备，定王随便扫了一眼，便取一把尖刀在手。
阿殷别开脸不睬他，心中却有暖意漾开——回京后诸事烦琐，先有私藏军器，后有崔恒之事，定王大多数时候面色冷厉，端肃行事，在书房忙至深夜，已有好久未曾这般笑过。比起那令人敬惧的冰脸战神，她还是更情愿看他伸展眉头，临时卸基层层重担。
次日凌晨，早餐后两人在晨光里漫步结束，便到书房里去。
王府的厨膳都在北边角落，离静照堂太远，定王既然只做三人的晚餐，在小厨房便充足。
定王挑眉，“好不轻易赢我一次，就做这么点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