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她请命前去,所但愿的,只是在扳倒姜家的事情中多立些功绩,届时永初帝即便要清理临阳郡主,有这些功绩垫着,陶靖也能有分辩洗清的底气。她没想到的是这功绩竟然能够给她换来官位,更没想到的是,定王送她这官位,竟然是在为今后的事做铺垫!
“殿下当真是深谋远虑,安排周到。不过卑职那日所言,满是发自肺腑,无半字虚言。即使侧妃高贵,可那并非卑职所求,恐怕还是要孤负殿下……”
头一回复苏的埋首在他胸膛,坚固而慎重,四周满是他的气味,将她死力秉承的明智摈除出去。
“先起来。”永初帝已经看完了奏折,面色竟自稍稍和缓,“若你所奏失实,果然是姜家仗势欺人,以威势逼迫,朕天然不会熟视无睹。只是――你本来的妻室叫林修,她是何方人士?”
不过他也没说甚么,尽管叫陶靖跪伏在地,却重新将陶靖的折仔细看了,搁在案上。
“尚将来得及喊,便被公主杀死。”
“微臣清楚。”陶靖跪地拱手,慎重施礼,“只是当年微臣娶郡主实非甘心,已在奏折中写了颠末启事,请皇上谅解恩准。如有惩罚,微臣甘心领受。”他拟这份奏折时,便是铁了心的。皇家最重颜面,且临阳郡主是景兴帝所封,身份更是特别。现在的天子虽则一定真的对景兴帝恭敬,但是满朝文武跟前,却总摆着感念禅让之德的姿势,他这般要乞降离,永初帝又没受过郡主磋磨,若没有实足的来由,必不该准。即便应准了,恐怕也会给颇重的惩罚,既挽皇家颜面,亦平旁人非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