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天酝酿下来,现在这事儿一出,这结果倒真是不错。
定王便勾了勾唇,“如何?”
到底是她妄图了,觉得朝夕相处总能日久生情,哪怕不能得欢心,有些许伉俪牵绊就很好。年青时骄横过,也趁着酒醉放下身材哀告过,诸般手腕使尽,他还是无动于衷。寿安公主养了面首,游戏花丛,她对那些俊朗墨客未曾多看半眼,着魔般追逐在他身后,却本来贰内心滋长的,只要冷酷与疏离,渐行渐远,终至通途相隔。
――这安排倒是与他假想的并没多大不同。以永初帝对冯远道的特别关照,将他调到身边陪侍摆布、收为己用是迟早的事,现在借着这由头加封他散骑常侍的高位,也能堵住旁人非议。至于阿殷,官职当然需尊荣加封,只是她的年纪经历摆在那边,放在别的衙署一定能服众,在王府做个右司马,有常荀这名位合法的司马措置诸般事件,她跟着学学,却也适合。
永初帝沉吟半晌,道:“驸马说要喊出些甚么,他可喊了?”
父子二人多年罅隙,这回对于姜家的事上,太子不与天子同心,反倒是定王到处留意考虑,为他解忧排难,永初帝不免感慨。再一想起这两天连篇累牍参奏定王的折子,大多是被御史大夫姜善教唆,将定王攻讦得体无完肤,算起来,也是为他担了骂名的。
翌日,定王将粗粗措置过伤口的突摩送入了皇宫。突摩浑身皆有伤处,右手被阿殷削去,左手被定王废了,肩上琵琶骨又被刺穿,任是再好的技艺,此时也没半点抵挡之力,只能任人鱼肉。因他身份要紧,定王也未轰动旁人,预先同永初帝禀报过后,便从北侧偏僻的宫门送了出来。
林修,灵修,这名字倒也偶合。他徒然自笑,叮咛人去将临阳郡主请来对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