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王瞧着她侧脸,眼神垂垂温和起来,“想来你那位娘亲,必然出类拔萃。”
四目相对,姜玉嬛明显有些骇怪,旋即将阿殷身上官袍打量,竟自停下了脚步,“陶殷,公然是你升官了。传闻捉了突摩的人封赏四品官,当真是你?”
阿殷吁了口气,今后靠着亭中漆柱,缓缓坐在那鹅颈靠椅中,声音愈来愈低——
怀恩侯府坐落在皇城东侧,因为因循百年,占地极广。定王带着常荀和阿殷两位司马,身后是蔡高率右卫随行,再今后则点了左卫中三十余人,以壮声望。除此以外,便是永初帝派出的三百名禁卫军,各自执刀着甲,一起驱开行人,直奔姜家,在那两座都城驰名的铜狮子跟前线队排开。
“陶殷,我真悔怨那日帮了你。”姜玉嬛却不肯放过,目光钉子般扎在阿殷身上,“别对劲,我们还会有相见之日!”
“证据不敷,只能静候机会。”
他就势在亭中靠椅坐下,“也没叮咛,只是迩来传闻陶将军当年的事,倒令人佩服。”
成果与预期落差太大,阿殷不免不忿,语气稍有冲动。
她已有多日未曾自称卑职,定王蓦地听了,倒是将她斜睨一眼。
阿殷正看书入迷,闻言昂首,“殿下来了?唔,这珊瑚还是是送来贺我升官的,这回蒙殿下汲引,真是沾了大光。”她双手撑着坐直了身子,顺手便把那珊瑚手串搁在枕头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