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夫人嘲笑了声,“这么说你是毫不知情了?妘儿和常女人亲眼所见,莫非是撞见鬼了!”
寒潭之间,只要瀑布的水声霹雷隆作响。
阿殷便续道:“随后卑职请公主回别苑,由蔡高带人护送。因怕定王殿下有闪失,便点了五名侍卫赶赴寒潭。这以后便一向在定王殿下摆布,直到回这别苑,也没再见太高女人半晌,如何将她推下斜坡?”未待高夫人辩驳,她又抢着道:“夫人说有尊府的丫环看到我推了高女人,是谁看到的?”
“现在想来,确切可疑。”常兰惠倒是平静很多,“我当时就感觉奇特,那般众目睽睽,陶司马推了她就跑,实在分歧道理。”
同为女人,她也是一样珍惜容颜,此时瞧见高妘满面伤痕,阿殷也觉可惜。
“你何时看到我推了高女人?详细说说。”
常兰惠天然不像高妘那般受害仇恨,听阿殷说了因果,便也将当时环境说了一遍——当时那人确切是阿殷的奉侍,从道边疾冲畴昔,推下高妘就走。在场世人确切看到了那人的脸,就是阿殷的模样,只是当时变故太快,那面庞一闪即过,世人将高妘救上来,听高妘说了在凉亭中的事,便认定是阿殷抨击。
“你竟然还敢来!”高妘咬牙恨声,“娘,断不能饶了她!”
定王挑眉,“玉牌呢?”
高妘还在气愤指责,中间丫环忙拿着帕子悄悄擦拭,不敢将眼泪流到伤处。
她蓦地看向定王,脸颊还是泛红,杏眼里倒是负气刚强,“就是想方命,殿下筹算如何措置?”这一瞧,才发明定王面色和缓,与方才的沉肃语气截然分歧。她诘责的气势当即弱了些许,“可别忘了那麒麟玉牌。”
定王心头一跳,伸手畴昔探,发明那破坏竟有一尺长,连同中衣也划破了,指尖触及内里温热的肌肤,竟有血珠。他不知伤势深浅,自是悬心,道:“背上有伤,转过来我瞧瞧。”
她稳步上前,施礼道:“高夫人。”
从先前那无端的流言,到本日之事,挑起的皆是她跟高妘的冲突。两个女人实在无足轻重,可两人现在都是待嫁皇家的人,高妘又是高相的令媛,莫非是有人借此事做文章?
“这不是我做的。”阿殷看她这模样,便知此事不是高妘平空构陷。
“哼!”高夫人冷嗤,“既然你不认,便请皇上裁夺!送客!”
他身上伤处已然包扎完了,换了洁净的衣裳,外头罩着青金色的云纹长衫。比起高夫人的厉声斥责,这声音实在陡峭,乃至不带情感,然更因不带情感,便见威仪沉肃,令民气头凛然。不但阿殷,就连高夫人都转过身,朝定王看了畴昔。
若高家说是在嘉定公主尖叫前她推了高妘,那么在场的只要她和高家世人,无人作证,她想分辩都说不清。
“卑职……”她毕竟是女人,下认识将双臂收拢在胸前。这模样当然不能让旁人瞧见,不然她这右司马的脸面就要全都丢光了。敏捷左顾右盼的寻觅对策,瞧见地上的死士,她又嫌弃皱眉——莫非要剥那衣服穿?很恶心啊。
夏季里衣衫薄弱,身材相贴时,她的表面起伏便格外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