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季里衣衫薄弱,身材相贴时,她的表面起伏便格外清楚。
见了阿殷,高妘目中当即喷出火来,想撑着坐起家,却哎唷痛呼,躺回榻上。
高家的马车紧随厥后回城。
那双明眸也正惴惴打量着他,定王呼吸尚且短促,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,“多谢你来救我。”
“那我当时可曾跟你说话?”
定王这会儿才不会放纵她的小性子,当即敛容,沉声道:“想方命了?”
定王居于高位,这半年因为姜家的事情树敌很多,如有人行刺他,也委偏言得畴昔。
指尖触及温软的肌肤,那感受令人颤栗。他却不敢分神,怕暴露异状又惹得阿殷愤怒,只擦净血迹,取了药膏抹上去止血。这药膏是极好的药材制成,药效极佳,不过半晌,血珠便渐渐停了。定王又撒一些药粉,将衣衫重新合上,扯了段尺许宽的衣衿压住破裂处,自阿殷腋下递畴昔,叫她本身绑好。
有了定王镇着,高夫人纵有再大的肝火,也不至于像方才那般咄咄逼人,不给人开口回嘴的机遇。
高夫人身后便步出个丫环,目中也有气愤,“是奴婢。”
她既然不肯信定王,认准了高妘所说的话,阿殷再分辩也是徒劳,便道:“高女人受伤,理应畴昔看望,不如我随夫人走一趟,与她劈面问个清楚,如何?”
高妘还在气愤指责,中间丫环忙拿着帕子悄悄擦拭,不敢将眼泪流到伤处。
“高女人且慢。”阿殷迎上她目光,清楚看到此中的气愤,“本日之事有蹊跷,我特地过来看望女人伤势,顺道将话说清楚。高女人可看清了,推你的是……我?”
那边侍卫收回求救的哨箭后没敢过来打搅,此时也不敢用心措置伤口,围成一圈紧盯核心动静,以防另有旁人来袭。
若高家说是在嘉定公主尖叫前她推了高妘,那么在场的只要她和高家世人,无人作证,她想分辩都说不清。
“你还狡赖!”高夫人更怒,厉声道:“妘儿亲眼所见,莫非是她扯谎!惠定侯府的兰蕙也看到你颠末凤凰台,莫非她也是扯谎?陶殷,你未免也太张狂!”
这一声厉斥满含肝火,满院丫环仆妇皆被震得不敢择声,就连嘉德公主也愣了,没敢等闲插话。
“这不是我做的。”阿殷看她这模样,便知此事不是高妘平空构陷。
阿殷大窘,这时候哪还计算尊卑,也不顾定王身上只留了中衣,当即接过来,“多谢殿下。”
阿殷敬她是长辈,没敢还手,只肃容道:“高夫人说是我在凤凰台的斜坡上推了高女人,可我自公主吃惊后,便直奔寒潭去找定王殿下,直到方才返来。中间底子没再去过凤凰台,如何能够对高女人脱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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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殷踌躇半晌,转过身将后背给他,“多谢殿下。”
指尖罕见的颤抖起来,定王将手臂收得更紧,像是想把阿殷嵌入身材。
阿殷便续道:“随后卑职请公主回别苑,由蔡高带人护送。因怕定王殿下有闪失,便点了五名侍卫赶赴寒潭。这以后便一向在定王殿下摆布,直到回这别苑,也没再见太高女人半晌,如何将她推下斜坡?”未待高夫人辩驳,她又抢着道:“夫人说有尊府的丫环看到我推了高女人,是谁看到的?”
故而高妘抽泣怨怪,她怜其伤势,并未择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