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问得奇特,阿殷瞧出他面色不对,谨慎道:“兼而有之。”
阿殷怎不知常荀是被她扳连,没推测定王当真如许不讲事理,气恼之下,肩膀微斜,自他部下滑出,气哼哼的要走。定王当即斜跨半步跟上,握住阿殷的手臂,“我罚他自有事理,他也情愿领罚,你还气恼甚么。”
……
“陶殷――”高元骁顿了下,望一眼场中正自交代的定王,有些艰巨的开口,“来大悲寺之前,我曾找过定王。”一句话说完,却又不知如何接下去。从那日雨中生出的荒唐动机至彻夜在官道拦路,他仿佛中了魔,明知已上了岔道,却还是一意孤行。为那道惦记了两世的倩影,时而心中踌躇,时而动机狠绝。至此时,疯颠几近消磨殆尽,他有些怠倦,做最后的尝试――
阿殷只是一笑,起家抱拳,“本日之事,多谢高将军!”
“你疯了!”阿殷绝未推测高元骁会说出这番话来,目光一凛,决然道:“晓得我最后为何讨厌你?就因为你不择手腕,自觉自大。这回的事若换成殿下,他必然不会借机威胁,他行事磊落开阔,值得人跟从。而你,只会仗势威胁,鬼祟谋事,本性不改。若殿下当真有好歹――我毫不会放过你!”
阿殷惊诧,“领罚?”
统统的摸索、踌躇、煎熬,还是只是他一厢甘心。
定王明白她的企图,也晓得挖出大悲寺是多么要紧,内心却还是活力――
高元骁立在夜风中,只觉浑身凉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