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殷遂问道:“昨日殿下回城后,可曾碰到甚么?”
她面上笑容渐收,下认识往水中缩了缩,道:“殿下稍待,容我穿衣就来。”
越想越恼,阿殷一改昔日挑灯等定王返来的风俗,用过晚餐后,便早早沐浴寝息。
屋中灯火稍见暗淡,定王入内脱去外氅,如常转入里间,却见里头灯火更暗。快意施礼似有话回禀,定王摆手,往前几步走入帐中,就见阿殷已然睡了,背对着他,闻声脚步声也没半点反应。
阿殷最后的抵挡悉数被定王用力弹压,身材紧贴之间,他胸膛的起伏和腔内心跳都格外清楚。潮湿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,寒冬的屋内火盆正旺,他的腰身压过来,口舌攻城略地,似要将她吞出来似的――如同拜别前的那晚,用力而迷乱。
隋丽华眼看她步步逼近,倒是嗤笑道:“你也当得起殿下二字?”
快意报命,待阿殷用饭过后,十余名侍卫就已到隔壁厅中等待。
果然是她!
阿殷面色更沉,语气中添了轻视,“敢做不敢当?”
“面见王妃而不可礼,口不择言以下犯上,你说我敢不敢?”
定王“嘶”的一声,退开些许,随即重新扑过来。
阿殷这些天日夜盼定王返来,初见他呈现在跟前,心中大为欣喜,立时笑生双靥。待瞧见定王神采,阿殷心中倒是一沉,后知后觉的发觉不对劲――定王虽不是谦谦君子,却也非横冲直撞的人,这般不打号召就突入浴房,实在罕见。
魏清赶往隋府,先是拜见隋夫人,后说王府中有事想请隋丽华去一趟,烦劳隋丽华同业。
阿殷粗扫一圈,便叮咛将魏清请出去。
再瞧了眼空荡荡的枕头,阿殷哼了声,唤快意出去。
氤氲水汽中,她的脸颊被蒸出嫩红,水面上另有快意撒的花瓣漂泊,嫣红清波之下,胸前的白腻愈发显眼。跟着缩身沉下的行动,水面荡起微波,缓缓荡过锁骨,留下水珠慢流。
饭菜倒是合胃口,阿殷未用早餐,先用点粥垫着,才问道:“殿下呢?”
莫非是在宫里遇阻,因永初帝而生恼?可定王当然心性冷酷,却也不是随便拿人撒气的。那么――
她以将门之女自居,此时却被阿殷轻而易举制住,屈辱之下,神采更红,怒道:“莫非我说错了!”
表哥竟然照实奉告她了?
昨夜定王的表示实在可疑,又数次欲言又止,想来,很能够就是隋丽华弄鬼了。
冰冷的唇压在暖和柔嫩的唇瓣上,桶中热气腾起,血气如被蒸腾得躁动。
阿殷哪肯,仗着屋内杂物颇多,或将栉巾踢出,或将备着的衣物踢去,彩缎纱绸飞舞之间,竟叫定王没法近身。两人你追我逐,定王数次近身都被阿殷如游鱼般逃开,最后怒从心头起,也不留背工,一脚将中间碍事的浴桶踢翻,直扑畴昔。
不待阿殷开口,定王便道:“退出去!”说罢,竟是抬步要走过来的模样。
阿殷站得笔挺,两道目光压向隋丽华,畴前的随和笑意尽失,容色冷肃。
走出好久,阿殷脸上的嘲笑才尽数收敛,代之以阴沉。
隋丽华心下微惊,对上阿殷的目光,觉出此中冷厉。
身材几近被他紧紧贴在墙上,粗重的亲吻之下,几近没法呼吸。
“谁敢做不敢当!”隋丽华心高气傲,本就对阿殷不忿,那里受得住这态度,当即道:“又不是我做了负苦衷,说便说!那日我在街上颠末,看到你跟高相府上的高元骁同入茶馆说话,前后有小半个时候。你既以王府侧妃自居,岂不知男女有别,该当避嫌?似你这等操行,做着轻易的事,那里配做这侧妃?早就听闻高元骁对你胶葛不清,谁知是不是趁着表哥不在行肮脏的事,我便照实奉告表哥,又有甚么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