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想那日寒潭的事。你率众救护有功,这两日还未谢你。阿殷——”定王抬眉瞧她,目光灼灼,“你说,要我如何谢?”
只是在分开时,遇见了几个熟人。
“那我却之不恭……”傅垚话到一半,俄然回过味来。她跟阿殷干系靠近,无人处也常打趣打趣,立时明白了阿殷言下之意,面上微红,道:“打住!吃糕点!”
这事理阿殷明白,更知常兰惠的美意,当即道:“多谢提示。待她气消些我再寻机解释,或许会更好些。”
“外祖母!”阿殷畴前只偶尔在陶靖跟前撒娇,现在对着季夫人,更是得心应手,软声道:“这六天休沐还是我垂钓几个时候才换来的,您就叫我缓一缓。过两天,我和哥哥陪您去城外上香如何?”
“就晓得玩!也罢,总偿另有点时候,这些东西渐渐筹办也可,只是不成担搁太久了。”季夫人瞧着陶秉兰,笑道:“等忙完阿殷的事情,来岁春试有了成果,我也该操心你的事情。”
“我膝下没有女儿,当初但是拿你母亲当亲生的来疼。现在阿殷既是我的外孙女,这些事天然要操心。要筹办的东西我已列了票据,方才也叮咛快意去采买一些,阿殷既然休沐,趁着这空暇,也该放下刀剑,做些女工。”
定王盘膝坐下,放了鱼饵入水,“昨晚你说想喝鱼汤?”
“果然兄长夸得不错,陶女人通情达理。”常兰惠一笑,也未几逗留,起家道别。
待她进了家门将马交给新找来的门房,才绕过影壁,就见快意低头走出来,口中念念有词。她只顾闷头行走,走近了几乎撞进阿殷怀里,才蓦地昂首,旋即欣喜道:“女人你返来了?身上的伤可都好了?”退后半步将阿殷打量着,见她气色还不错,才鼓嘟着嘴道:“这几天可担忧死奴婢了。”
回到定王府后,她当即找到动静通达的常荀刺探。常荀倒是晓得些内幕,说自从姜家被查抄后,代王和代王妃日渐反面,寿安公主只向着代王,代王妃和临阳郡主却流连姜家女眷,代王府中传闻已有过数次小摩擦了。照这个景象下去,代王府上迟早要起内哄,到时候坐山看好戏,叫阿殷临时别焦急。
现在既已和离,过往之事搁下,倒确切该筹措起来了。
“表哥本身不去了?”
怀着如许的心机,她踏着晨光进了静安巷,还未到自家门外,就见冯远道从自家门口打马而来。
陶秉兰也已十六,畴前临阳郡主虽提过此事,却都是捡着与代王有关的人家。
“在藤院养伤又不消你上值办事,与休沐何异?”
待得陶靖返来,得知季夫人此来之意,大为感激,殷勤接待后,亲身将季夫人护送回府。
那惊鸿一瞥的飒然英姿,比潭水湿身的小巧身材更叫他印象深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