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年,北疆剧变,傅深前后经历丧亲之痛,孝服未除,就被朝廷诸公推上了疆场。
如果傅深遇不到采月,严宵寒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奉告他这件事的本相。他会永久摆出一副“唯利是图”“不择手腕”的面孔,从不解释,从不辩论,从不要人了解。他的出身就是他的原罪,有些人天生就该在泥里挣扎浮沉。
只是还没等那根球棍递到傅深面前,余光中有个甚么东西打着旋儿飞过来,砰地砸在那外邦球员的太阳穴上,力道之大,竟活生生地将一个八尺男人从顿时砸进了地里。
严宵寒替他斟上茶,举杯道:“前路多艰,望将军保重。但愿来年……还能与将军在此喝酒赏雪。”
很少有人晓得,有两小我本来能够逃得一死,却终究没能逃脱飞龙卫的天罗地网。
“寺人又如何?最不该救的是那些恩将仇报不择手腕狼心狗肺之徒,死了该死。”
表情沉淀,锋芒内敛,他晓得了何为“身不由己”,也学会了尊敬“人各有志”。他乃至与严宵寒重修了友情,将旧事一笔取消,今后不再提起。
这是当年那桩牵涉了藩王、守将、文臣,震惊朝野的大案,给世人留下的最深切的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