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口气松下来,他们才认识到本身刚才魔怔了:那男人虽是一脸随时要断气的模样,身上却有种奇特的、让人移不开眼的气质。他生就了一副万里挑一的好皮郛,不是现在京中风行的那种面若好女、色如春花的清雅漂亮,而是修眉凤目,眸如寒星,鼻梁陡直,嘴唇削薄,俊美得非常锋利凛冽。

“喀拉”一声,肖峋手里的碗被捏碎成几瓣,世人循名誉来,皆尽惊诧,茶铺里一时温馨的使报酬难。

元泰帝正值盛年,不肯以天朝上国之尊向戋戋蛮夷低头,刚好傅坚从岭南转调甘州节度使,元泰帝便令其调甘、宁、原三州驻军抗击蛮兵。傅坚及其二子、与麾下一众将领集结十万军队,清除了关内鞑族。傅坚宗子傅廷忠乃至越太长城,率军长驱直入草原要地,差点打下东鞑王城,因半途傅坚病故才未能成行。此役后,傅坚追赠颖国公,上柱国将军,傅廷忠袭颖国公,节制甘、宁、原三州军事。二子傅廷信封辅国将军,节制燕、幽州军事。

这两位为大周筑起了一道铁打的北境边防地。傅家人所统领的边军被称为北燕铁骑。自元泰六年至元泰十八年,这十年里,在北燕铁骑的威慑下,边疆再未起过战事。

那男人接了令,一行人便纵马向火线凉棚冲去,所过之处灰尘飞扬,引来凉棚内歇脚的路人纷繁侧目。

肖峋嘀咕道:“可您本来就是真瘸……”

自燕州一起南行,经广阳、白檀等地,至密云时,都城便已遥遥在望。

他们将傅廷忠的宗子、未及弱冠的傅深推出来,推上了疆场。

年青公子——也就是世人丁中“命主杀伐”的靖宁侯傅深——抬头吞了一粒指头大小的褐色药丸,嗤笑道:“重山,你感觉一个有望病愈的将军,和一个完整残废的统帅,哪个更轻易让你睡不着觉?”

提及这等风月之事,世人谈兴更浓。那年青公子不再插话,只冷静听着他们群情评断靖宁侯平生,唇边始终带着一分笑意,仿佛在听甚么极风趣、极出色的故事。

因他们一行人都着常服,未佩刀剑,车马场面也不甚大,保护们虽气势迫人,但做主的这位公子服色平常,不似都城民风,客商便猜想他们或许是燕州某大户人家的少爷出行。因燕州城是边关军事重镇,民风剽悍,有些军户出身的家人随行实属普通。

可有些人必定就是要逆流而上。短短数年,靖宁侯傅深手握燕关铁骑,一跃成为大周的中流砥柱,当仁不让地坐稳了鞑柘两族眼中钉肉中刺的位置。这些年北疆安宁,北方百姓安居乐业,大半是他的功绩。傅深只要身在军中,哪怕坐着不动,当个吉利物,就是对北方外族的最大威慑。

被小插曲打断的说话却没法再持续下去了,那人说的再天花乱坠神仙下凡,也不是甚么吉利的好话,此次是碎了个茶碗,下回说不定就要被人围起来打一顿。

有人拥戴道:“对!就是!他若爱男色,有多少好男儿也等着嫁给他!”

肖峋:“……”

车帘挑开一条缝,踏实沙哑的男声伴着一股贫寒药香飘出来:“前面有打尖的处所?原地休整。弟兄们辛苦了。”

中间吃吃喝喝的精干男人闻声立时一颤抖。活鹅们有的悻悻地缩回脖子,另有几个格外热忱的,竟然凑上来搭话:“这位公子从那里来?也是要上京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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